一阵风吹过,隐隐夹杂着硝烟的味道传进周棠鼻腔。
周棠用手帕将手擦干净,转而看向对方,声音回归了温柔沉稳:“卿衣先生,没想到你是二爷的人,不过也多亏你出现的及时。”
他的语气平淡,就连脸色也很正常,这让卿衣准备解释的说辞都无处出口。
卿衣叹了口气,垂下眼眸看青年的手,俊美的五官闪过一抹黯然,“江爷,您和秦二爷是...”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周棠弯了弯唇,看向神色淡漠的青年,声音清冽:“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用怀疑我对你主子的忠心。”
卿衣敛眉,声音清冷透着一丝温柔,转移了话题,“难怪江爷好久没来听戏了,这也有半个月了。”
他不知道在遗憾什么,也不知道在回忆什么,一定要说的话,只能说他比自己的主子秦二爷还早遇到江白闵,却是没想到他们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恍然间卿衣又想起来江爷看向自己时与别人不同的,不带任何色.欲的干净眼神。
只有他对自己不抱有那种心思。
现在这人已经成为了自己主子的人。
秦萧湛这一昏迷就昏了四五天,他已经能想象到外界报刊会怎样报道这次新闻。
他们会说秦萧湛被敌军偷袭,至今生死不明,江少帅怒的开枪爆了富商先生的车,只为了警告他,燕城表面的和平已经不能再维持了。
这就造成了燕城部分人的恐慌。
今天周棠照常醒来后坐在门口看雪,远处的那些手下或是军兵也眼观鼻,鼻观心互相暗暗交流。
他们多少都知道这北央军阀和自己主子秦二爷的关系密切,比兄弟还靠谱。
每天都替他们给主子换药,眼神也怪异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相好的眼神。
大约十点多,秦萧湛醒了,一醒就吵着要见江白闵,这个时候周棠还和卿衣在外面散步,闻言就打算进屋去找秦萧湛。
屋内的气味还弥漫着血腥与药味,窗户被密合严实,光线很暗,手下们都被男人遣离房间。
当周棠踏进来的时候,秦萧湛正靠在床头抽烟,他上半身赤裸,腰间绑着纱布,烟雾雾化了他的面庞五官,周棠看不清他的神色。
“宝贝,坐到二爷身边来。”秦萧湛的声音沙哑异常,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周棠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还是径直往那走过去。
坐到他身边,周棠一把拿过了男人嘴边的烟,自己抽了一口丢掉,语气有些埋怨:“你这么虚弱,才刚醒就敢抽烟,腰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