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弯眸与对方对视,笑的很干净,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温情的看向男人,不带一点戏谑,是沉稳:“但是我们要为百姓们负责,他们有家。所以不当逃兵,稳定下来再出国,好不好?”
秦萧湛满脸都是汗和泪,心脏还在痛,他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双眼睛,惊恐不定。
他原先是多么狠厉残忍的男人,现在吓的都不敢松开周棠的身体。
周棠又温温问了一遍:“好不好?”
秦萧湛又用力抱紧了他。
前排的唐离和林之都惊愕的看着秦二爷害怕失去周棠的模样,沉默不语。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只是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待在秦府,每日派人出去帮助南央,或者解决有异样的密探。
他们还是一起Z爱,吃饭、洗澡、逗鹦鹉,从宅顶俯瞰日军与南央的斗争,讨论出国后去哪里玩。
只不过秦萧湛从那天晚上开始后就变得担惊受怕,一天一定要跟紧周棠,生怕周棠跑出宅。
怕北央的人见势偷袭,秦萧湛派剩下的军兵当街直接将所有的北央余党都围起来残杀。
这一举等于直接砍断了北央的手脚。
秦萧湛又怕周边有间谍架狙刺杀他,派人将这座宅子围了起来,严严实实。
他们都在等南央的胜利。
就这样他们在燕城内过了普通人的一个月,放下了身上的所有累赘责任。
雪化了,温度渐渐回升,春风带着花香吹进了人们心里,缓解了心头苦涩。
这个月末尾,周棠偷偷出去巡了一遍南央与敌军在打仗的地方,确认南央的人都被打退到外边时,叫1805引爆埋在街口的那条炸药包。
1805说:“确定吗?威力很大的,主人你先离开这个地段吧。”
周棠嗯了声,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手上不知道捏着从哪搞来的两张新的轮船票。
民国初年二月下午,华街那一整条路都被炸翻。
无数在那安营扎寨的日军死亡,南央的人架在高远处顺势偷袭,一举成功歼灭了大部分日军。
这日也是敌军退兵的第一日。
这天秦萧湛在家找疯了周棠没找到人,望着远处那条爆炸的街道,突然用手揪住了心脏,感觉疼的喘不过来气。
在他怕的不行的时候,周棠安全到家了,除了帽檐上多了几块碎石,手上也多了两张船票。
男人喘着粗气冲过去抱住了青年,硬朗的俊脸紧绷着,“你去哪了?”
周棠对他笑了笑,摇了摇手上两张票,“当然是去准备补办出国的票,我们很快就要出国了,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