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他捡来的。
回想起他们前几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郝邵远惊觉发现除了拥有过了少年,他什么都不了解。
小棠不曾和他说过他的父母姓名住处,郝邵远也没有去问当初究竟为什么他会全身赤裸坐在草堆里。
少年就像是一只灵活又顽皮的山精,悠闲又惬意,说是被父母丢弃,可这相处下来郝邵远只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上散发的自由气息。
他好像什么都吃过,又好像什么都没吃过,不会狼吞虎咽,吃的时候让他联想到乖巧的猫科动物,优雅的可爱。
少年就好像专门出现在那个地方等他,年轻漂亮的男孩美的太勾人堕落,浑身雪白眼神无辜。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
就坐在那儿一瞥,褐墨色的发丝一甩,就会令人滋生出狠狠Defile(玷污)他的carnal lust。
就是昙花一现。
难道得到过什么就必须要失去什么吗。
郝邵远已经把少年当作自己的人生轨迹里的另一半了。
虽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他郝邵远在这,他就是这里地头蛇。
害怕郝邵远真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山里找自己,周棠蹭了蹭男人的手掌,示意对方摸自己。
郝邵远颤了颤眼睫,怔怔的感受着手边的猫毛:“小家伙,干什么呢?”
周棠在原地追着尾巴转了一圈,然后前脚踩住自己的尾巴乖巧的坐着,最后眼神直勾勾看着男人。
虽然他觉得这样很傻。
但是作为一只猫,卖萌是很有用的。
起码对郝邵远来说一定有用。
本想着一会儿他独自进山再去寻找,但郝邵远不知道为什么盯着看了小猫几秒,他就有些怜爱,怕小猫饿到,有些挪不开步。
屋内只点燃着几排蜡烛,随着窗外的风吹拂进房内,火焰般的烛火摇曳生姿,把小猫和男人的背影印在了墙上。
一大一小,乍一看十分温馨。
“喵——”周棠忽然抬起一只爪子在空中摆了摆,圆嘟嘟的眼睛望着墨发男人。
看着远处那摇来摇去的小火苗,周棠有些手痒,头跟着摇来摇去。
“小猫,饿了吗?”
男人被周棠拉回神,那双颀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沉厚的嗓音里不觉带了审视:“平常不见你叫,今晚一直在撒什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