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我没事。”周棠捏了捏鼻梁,打了个懒哈,“我要睡了。”
他洗完后的这个时辰已经可以歇息睡觉了。
养精蓄锐完第二天还要做任务呢。
江北暮还在门外跪着,这种天,到了夜晚温度是最要命,更何况江北暮还没穿上衣,冷风一吹,整个人就跟结了冰似的。
但他一点都没想怜悯对方的想法,因为正在蛰伏收敛气势的江北暮不需要可怜。
过了这一遭,自己就会寻着味儿跑来,当作一切什么都没发生,照样服侍着他。
夜里降温,阿芽提着灯守在门口,也凝视着院子里这满身狼狈的江北暮。
大抵是为了惩罚这青年的以下犯上,阿芽让小厮们提了三大桶冰水往他的身上浇,不一会儿江北暮面色就重新归于僵白,薄唇也变得几近透明。
“哼!叫你欺负我家主子,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也是你可以肖想的?”阿芽白了他一眼。
古井无波的漆眸不深不浅的看了眼阿芽,那藏在眼底的情绪无悲无喜,江北暮重新阖上眼眸,当作没听见。
阿芽被那一眼看的语塞,因为他仿佛看到了长辈,严肃又渗人。
皇宫玉佛寺。
“详月国师,可是身体不适?为什么看不出来?”
远在皇宫之上的玉佛寺被烟雾笼罩,夜晚的通明灯火仿若与这里无关,永远安静虔诚。
一名穿着朝袍的官员在一旁侍立,见站在面前的白袍男子久久不语,忍不住抬眼,眉间笼上几分疑惑。
一道青润的嗓音就在此时乍然响起,“没事,也许今日不是最好的日子。”
男子一身素色白袍,芝兰玉树,仙气萦绕,全身的肌肤都透着润白。
他的眉眼冷肃毫无感情起伏,浅瞳眺望着远方,如瀑的长发被一根绿色的竹簪挽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冷冷的生人勿近。
他便是最受百姓与皇帝仰望的祥月国师,观测天象国事——卜卦太极的长祈枝。
似乎是遇到了难以理解的事,长祈枝微微蹙眉,那好看的眉头皱起,侧头沉吟:“京城,可是发生了何大事?”
那臣子好似被问到了,仔细思索了一番,并无什么大事,要一定说要有……
他弓了弓手,想到什么,如实回应说道:“不知国师可知道此人,前几日尚书嫡子宋君怀,一首诗传颂全京城,所有饱读诗书的学子佳人都对他颇为钦慕······”
“尚书嫡子宋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