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芽,送我回房。”
周棠摆了摆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掀了掀唇,兴致盎然的看了眼一旁的江北暮,忽然扯松了鞭子,然后打在了对方的身上,不轻不重的只带起一阵皱痕,没划破布料,也没打破肌肤。
“狗东西,你就在大院里头跪着吧,记得脱光上衣跪,那样冷,记住这是你应该得的。”
他用鞭子杵了杵对方胸口,勾唇一笑,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明明灭灭,勾魂摄魄。
而后周棠凑到对方耳朵边轻轻说道:“跪到晚上再从这儿一步一步爬到我院子里,没晕就滚进来我的房间,容许你取暖。”
夜里温差大,地面跪久了寒气就渗透到了骨头里,这不是在考验人的意志力,他是在折磨小疯狗的骨气。
他做着原主做的事,甚至比原主对待江北暮更过分,给了一点甜头,更加严酷的惩罚就要跟着来了。
江北暮垂眸微笑,目视着他们远去,果真脱掉了上衣跪在了大院里,这里人来人往,丫鬟小厮们都能瞧见跪在这里的那可怜人儿。
今日老侯爷进了宫并没有在侯府,否则看到他的儿子做出这等事,又是恨不得捏死不成。
夜深,夜色浓凉。
“大人,看来你在侯府呆的不怎么样啊,没事吧,要不要我去给你教训一下他。”
半夜屋檐一角冒出了一个头,那小公子眼神透着几分怜悯。
他是曾经被江北暮救过的一个年轻幕下,在军中时就发誓以后要和江王一样带兵打仗,养成了一身正气。
他跳下来,走进时看到了江北暮背后的痕迹,大惊道:“嘶···不对啊,小侯爷怎么还挠你咬你呢?”
江北暮不以为然,他的双膝已经跪的破了皮,反而戏谑的笑了笑,“没事不需要你去找他的麻烦,来找我什么事?”
“哦对,我待会儿就要去队里了,差点忘了这个。”那小公子走进从胸口掏出几份书信,塞到他怀里。
“喏,这是我拦截下来往侯府送的各地书信,私贩的官盐已经被我们换成了硼砂,偷偷搬运走了,放心吧一切都在进行中。”
他忽然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子细细看着大人身上的痕迹,果然发现了什么,“哎呀啊,小侯爷的力气可真大啊,一抓都能给你这铁背抓出痕迹。”
说完这话,他就没看江北暮的神情,纵身一跳就跳上屋檐跑了。
江北暮捏着这几份书信,看了许久,才决定跪着爬到水榭院子里,然后埋在他房门前的土里。
越重要的东西就要放在越危险的地方。
埋完这些,江北暮擦了擦膝盖上的鲜血,才终于踏进了这间他肖想已久的屋子里。
朔风冷冽,水榭院内的屋子确实暖意连连,雕花木床上的精致美人儿不知为何被脱了个精光也没醒,那恶犬般的奴才早就贪婪的埋在了他的胸前,眼底闪着晦涩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