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则冷笑着说也是对方先疼,一点力气都没有。
寒风卷走了那些脏污的灰尘,夜晚悄然过去带来了新的一天,淡淡的木香与药香蔓延,包围了江北暮。
屋内的炭火盆隐约烧的只剩下余温,雕花大床上的一对影子还在相拥,较为强壮的那只恶犬将主人拢在怀里,紧的像是在守候着自己的肉骨头。
无声的占有欲如若让人看到就心惊。
忽然,其中一个容貌美艳的青年把另一个青年用力推了下去,眼神带着刚醒来的怒气,脸色也绯红。
他有起床气。
更何况身体还这么疼,彻底清醒后他就更气了。
江北暮眉眼一沉,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又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主人身体好受吗?”
周棠反射性往下一看,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种情况也能···
嘲讽的舔了舔唇,周棠眸子发亮,想出了新的折磨小狗的方式,使唤道:“过来服侍我穿衣服。”
江北暮便又爬上了床,从一旁的衣架上拿出一件一件衣袍为周棠穿上,崭新的,红糜色的锦袍被他穿的鲜艳欲滴,腰间别着一只血滴红的玉髓吊坠。
江北暮像一只忠诚的狗,安分的把周棠抱上了轮椅,给对方抱来了一个暖炉后,才推了出去,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可马上一兜冷水就浇了下来。
“昨晚的事就当是我一时冲动,卫暮,你要记住你只是我的奴才,我高兴了你暖床,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把你换掉。”
周棠的语气冷淡,说完后江北暮的脸色几乎是要结冰掉渣。
懒得管他的感受,迎面便是阿芽兴匆匆的捧着一封信函朝他跑来。
“主子!主子!宫中来信啦。”阿芽像只可爱又会撒娇的小猫,把信递到了周棠手上。
“汪远回来了吗?”周棠眼神淡定的翻着那信函,发现这信左右想法都是邀他于明日去狩猎大会。
“老侯爷今早天还没亮便回来了,不知为何,又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出去了。”阿芽老实交代,乖乖的站在他的另一边,还不忘记偷偷瞥一大早就腻着他的主子的卫暮。
不是跪了一晚上吗,怎么还这么有精力?阿芽纳闷。
站在周棠一旁的江北暮眼尖的却是瞄到了那封信右下角的署名,居然是太子凤恒。
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冷,江北暮沉下眉眼,心中愈发气愤嫉妒。
1805这时才冒了出来:“主人,京城中现在不仅传你恶毒,还传你聪慧博学,才不过一晚,吟诗会榜首就传开了你题的那黄金下联。”
周棠更改了原主的命运,从一介毒心草包变成了不显露山水的才子,他也是踏着宋君怀上去的。
但他不是故意的,因为必须要有这一步,即使宋君怀因此记恨上他,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