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怀也抬起了头与江北暮对视。
那是一双如深潭冷水般的眼睛,冷的刺骨,是帝王看蝼蚁的眼神。
端午很快来临,周棠却有半天都被江北暮压在龙床上,朝廷上宋君怀的事情他也有所闻,大家编排这桩艳.情事时总希望位高权重的角色越多越好。
于是江北暮就边欺负周棠,边压着他问,“小主子,宋君怀这么维护你,我这么对他,你是不是心疼了?”
为了示弱,甚至连自称都不要了。
周棠闻言掀唇嘲讽的踹了江北暮一脚,不是很重,却让对方恍然一瞬,足够周棠爬到帝王身上。
脚腕上的链条都在叮当作响。
“江北暮,你当我很闲?走了一个凤恒又来一个宋君怀?非要我明说,我压根就不在乎他的好意,你才高兴是么。”
他和宋君怀还是当陌生人的好,既少了被江北暮这个醋精阴阳怪气,自己也少了一身烦心事。
江北暮痴痴笑起来,忽然说道:“好了,把宋爱卿待下去吧。”
周棠怔然。
隔着厚厚的,只能看清影子的帷幔,周棠骑在江北暮身上,侧头往后看,才发觉有两个宫娥带着一个身姿纤细的男人离开寝殿。
没想到江北暮做事居然比他想的要绝,甚至为了要宋君怀彻底心碎,居然带着对方进来听他们做这事。
真是疯子。
周棠发现好像江北暮的性格一直这样,掩藏在表面之下,疯得会让人惧怕,用尽一切方法推开了周棠身边的人,只能留下他一个。
一只大掌蓦然捏住周棠的下巴将之捏了回来,江北暮翻身,将周棠压在身下,开始疯狂索取对方的舌头,甚至抬起膝盖弯曲抵开对方刚合起来的腿缝,眼底的情.欲卷土重来。
“棠棠刚刚说的话我很满意。”江北暮说话时还蹭了蹭下腹,望着那双浸了情意的水眸,轻声说道:“这样就没有人,再来烦我们了。”
他俯下身去亲吻青年的锁骨,青年雪白的身体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肌肤上未散去的红痕就像朵朵梅花。
帝王的指尖一点一点抚摸这些梅花,眉眼间是浓浓的爱。
周棠猛然弓起腰,如溺水之人呼吸到空气,满脸绯红,只能抓住对方坚实的手臂。
江北暮真的太狠了,只要周棠出神一点,他就会攻势得极为猛烈,气喘吁吁的抱紧周棠。
周棠想,他还是很了解江北暮,至少对方确实是一个实打实的疯子,手段用的也是五花八门。
待他再睁眼时,周棠发现自己还在江北暮的身上,只不过对方抱着他,站在城墙上。
往下望是一望无际的道路,和宫门外灯火通明的景象。
“棠棠醒了。”年轻的帝王将青年身上的外袍裹紧,神情带上柔和,“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周棠抬头。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黑沉的夜幕中逐渐冉冉升起万盏明灯,这是比任何盛宴都来的惊心动魄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