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看到白里透蓝的月光,似乎除了月亮,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听说…风水先生的耳朵都能听好几百米以外的风吹草动?
彼时,只隔着几十米的大门外,穿着一身白纹对襟衣的男人坐在车内,蓦然睁开双眼。
清冷的有些薄凉的面庞终于浮现一抹红,男人唇色紧抿着,眼尾上扬隐有红血丝。
视线看向黑桐门,仿佛透过这扇门看向里面。
不知道站在这多久,白少生只感觉,第一次为自己的择策感到一点后悔。
他在别人家门口,就像是一座孤独的冰雕,从内到外寒冷刺骨。
忽然,手上的手机响起,白少生接通电话,听到了齐鹤然沉稳的声音。
“少生,你说你见到了周棠,现在你去哪了?”
白少生说:“没什么,跟丢了就随便走走。”
齐鹤然停顿了几秒,然后说道:“再过一周,我们就把那片山烧了。”
白少生掀了掀眼皮,看向窗外。
沉默了几秒后,他很快说道:“别烧,不要烧了,就这样吧。”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没有时间了,我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天。”
电话那头传来了齐鹤然冷漠的声音。
白少生垂下眼,表情淡漠如常,眉眼清俊,忽然轻轻翘了翘嘴角,似冰雪渐融。
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一字一顿:“周棠不会恨我们,他会跟着季时寅一起死的。”
他还是无法做这等卑劣的事,如果一定要画个结局,那应该是把周棠抢回来,而不是捅周棠的心窝。
电话那头传来良久的沉默。
“知道了。”啪嗒一声似乎是打火机的声音,男人也许烦躁的抿了一口烟,吐出的呼吸透过电话传递他的焦躁,“那我们就这样看着?我做不到啊。”
白少生淡淡嗯了一声,精致清冷的面容恍如冰雕。
他缓慢说道:“我们能做的只有看着他们二人,及时止损。周棠答应过我不会让季时寅害无辜的人,他是阴阳先生,明白的。”
齐鹤然彻底不说话了,就挂着电话又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啧了一声,“我现在在你宅里等你。”
光线黯然的室内,男人将视线移了回来,凑到青年耳边低声:“是白少生,被你救过的白家人。”
周棠喘息,卷翘的睫毛上全是泪痕,鲜红的唇,雪白的皮肤,好像一块点心从内化到外。
他掀眸看他,似乎被对方捉弄了,就因为这个?
季时寅的声音又低沉道:“我放过他了,不想因为别人打扰到我们,你相公听话吗。”
如果不是因为周棠,他一定会把白少生弄死。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