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确实有那个意思,但云璋晏也知道,他大概率带不走容玠。
可他心中也有无限的莫名凄哀,即使他是庄主,是风光霁月,却无法强制与魏卿抗衡,甚至连个奴才都无法带走。
可是……
云璋晏想到被钉满琵琶骨的少年,无奈开口。
“但如果我说…你要药人的话我有更好的选择,魏卿兄,你会同意交换吗?”
“如果是昨天,当然会,毕竟如果是你挑,必定会上等。”周棠微微一笑,笑容有一点点媚色,却忽然翘了翘嘴角:“可是,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了,璋晏兄,我可是花了重金将他琵琶骨上的钉子取掉的。”
他复重新凑近云璋晏,漆黑的眸子仔细地盯着他,无悲无喜:“他为什么会受此罪行,又为什么被你所关注,我完全不在乎,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要回来的奴才。”
只有先这样说了,对方才会放下心中的顾虑。
“除非是你主动来当我的药人。”
青年的脸容散发着狡猾熠熠光辉,眼睛明亮莹澈,焕发着浓浓恶趣味和戏谑。
最终周棠算是气走了云璋晏,他只记得他说完那句话后,后者脸色突变苍白,随后直接甩袖走了,都没多看他一眼。
1805:“啧啧啧,也难怪他跑得那么快,你在江湖的风评那么差,这不就是直接挑明了跟他说卖身吗。”
周棠散漫的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桌面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我就是威胁他一下,让他别打不该有的主意,人都到我这儿了,还想着要回去,天真。”
不过,这容玠身份倒是真的有些奇怪了,让周棠更要打探打探,就先从云璋晏下手。
……
接下来几天,周棠都亲自替容玠换药,肉眼可见的,少年身上的伤口痊愈,就连本就穿透了的琵琶骨,都在药浴的作用下逐渐恢复了,体内也渐渐聚起一团气。
此时,周棠在陆一的带领下,去检查了一遍关在同一间房间里面的药人,眼里闪过浓浓的震惊。
因为这些药人,长得都和一个人十分相似——云璋晏。
这些人当中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梁,有的是身子,还有的是声音,但即便他们长得有多像都比不过正主。
原来原主这么痴迷云璋晏……?
“主人,您打算什么时候?”陆一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提醒。
打算什么?
周棠愣了一秒,下一刻便有一个药人青年朝周棠走来,他的眉目好像润着一层柔光,直接贴上了周棠的胸膛,咬开手腕血管,就把血液渡进他嘴边。
周棠来不及躲避,那腥甜的血液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有点甘甜,后调却很苦。
“主人,叁号的血好喝吗?”青年嘴唇抿成薄薄的,那张脸却是阴郁的,眼底浮现几分诚惶诚恐。
周棠下意识抿唇,随后点点头推开了他,转头看向陆一,眼神有几分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