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六溪潜意识里是相信贺楼生的。
不过为了避免老baby被大领导问责导致自己遭殃,她还是决定去找贺楼生问问。
苗六溪走进多功能厅,在人群中扫视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贺楼生的影子,她心里逐渐慌乱起来。
不是吧……真的又跑不见了?
她靠在墙上平复了一会儿,这时周围的声音才渐渐清晰起来。
她听见这里环绕着琅琅诵读声,聚光灯照耀在幕布上。
幕布后方有一道淡黑色的人影。
那个人不是裴老师,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特别,好像明明没有任何情感,但就是独具一格,哪怕现在大家都在齐声朗诵,也能很快就分辨出他的音色。
苗六溪没有留意那人太久,找不到贺楼生,她只能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删了又删,最后只是给他发了一句:
【你在哪。】
没有回复。
她犹豫片刻,还是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对方未接。
苗六溪现在整个人都充满了恐慌,心跳忽然加快。
这下可怎么整,难道说小骷髅怪真的养不熟吗。
诵读会结束,人们都陆陆续续走出了多功能厅,苗六溪在现场众多大背头中找到了胥巳,向他询问贺楼生的情况。
胥巳听后表示不服。
“偷?我舅随随便便就能把你们图书馆给买了,还需要偷吗?那指环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指环?”
苗六溪想起来了,贺楼生左手上原本就戴着一枚戒指的。
哇靠到底是有多么宝贝那枚戒指,居然可以令贺楼生溜进古籍室里拿。
但它不是已经丢失了吗?
“那个姓裴的老爷子买了我舅的指环,我们其实想买回来,价格都出到三十万了,但他就是不肯,现在好喽,亏死。哎,留意一下,那老头要是气出心脏病,记得叫他来医院,报我名打八折。”
苗六溪:……
牛哇牛哇,这家人动不动就是东砸一个三十万,西砸一个三十万,小骷髅怪可以啊,在我那装得跟个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似的,没想到一出手这么豪气。
苗六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戒指确实是贺楼生的,而且就算领导们追究起来,看胥巳这副状态,应该也能很快就摆平。
“贺楼生去哪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他去哪我怎么知道,这段时间又不是我在管他。”
“?”
“哦对,妹啊,你要惨了,你们馆长上午请客吃饭的时候我不在场,后来他回来,看到我正在帮你发传单,好像脸色不太好看。”
!!!
完了完了完了。
那会儿苗六溪只顾着去追贺楼生,竟然忘记胥老板就是馆里的贵宾!
贵宾饿着肚子替一线员工发宣传册,这还不得给她炒得透透的啊。
苗六溪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什么小骷髅怪了,她感觉自己都已经快要保不住了,于是立马告别胥巳,麻溜地跑回总服务台去。
此时老baby正在帮着办理读者卡,一整个眉开眼笑的,但转头瞅见苗六溪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你的小情人呢,躲到哪里去了?”
“跑了。”
苗六溪灰溜溜回到工位。
“看吧,我今天怎么说的,搞办公室恋情是没有结果的。”
“啊对对对。”
“现在怎么办吧,人跑了,东西也没了,你怎么说,还想不想干了?”
苗六溪:?
老baby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把气撒在我身上吗?哇塞做人不要太过分哦。
“想干的。”
“想干,就把他给我抓回来,东西归还,你们服务部就能免去重新培训一次的麻烦。”
其实苗六溪上一句话还没说完,她想说想干是想干,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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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不一定会让她继续干下去了。
所以老baby你能搞得过馆长吗?能搞得过的话,就给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