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浮啃着苹果,“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就你一天到晚的打游戏能发现什么?”
焉浮:“……”
金剧笑了声,“是有点,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愿意说,咱们也别多问。”
周嘉而点点头,“好,我知道的。”
谢准坐上出租车之后,想了想,随后掏出手机给叶疏桐发了条微信。
这边的叶疏桐状态正抱着抱枕坐沙发上看电影,她这两天已经看了好几部电影了,真因为剧情潸然泪下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下,她伸手拿了过来,是谢准给发的消息。
他今天过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叶疏桐原本还没觉得有多饿,但因为他这话,一下就想到他之前做的那碗又香又辣的面条,再加上她这两天没什么胃口,就没好好吃饭,此时顿感饥肠辘辘起来。
叶疏桐也不知道他擅长做什么,但既然他问她,那她也没客气给他发了几个菜名,随后在看到谢准的回复之后,她这才简单地把她弄乱的沙发给收拾了下。
近一小时后,谢准拎着新鲜的食材过来。
叶疏桐亮着眼睛主动想接过去。
谢准避开她的手,“重,我来就好。”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叶疏桐的面色,带着几分难掩的疲惫跟憔悴,人也有些没精神,但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着食材往厨房走。
谢准做饭的时候,叶疏桐非常积极的帮忙,清洗食材,端盘子递佐料,擦溅在琉璃台上的水渍。
很快,厨房里便弥漫起了家常菜的香气。
叶疏桐将炒好的菜先端出去,正准备再返回厨房时,沙发上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于是她只能过去拿手机,是一通陌生来电,犹豫了下,还是接了电话。
“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立即开口。
叶疏桐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似乎猜到了对面的人是谁,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桐桐。”声音出奇的沙哑。
叶疏桐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冷声道:“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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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微窒了下。
“没什么事,我就挂…”
“别挂。”宋蔚截住了她的话,“桐桐,我们,聊一会好吗?”
叶疏桐无声地沉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我没有喜欢上别的女人,我也没有出轨。”
叶疏桐因他这句毫无预兆的话怔了两秒,睫羽轻闪了两下,“宋蔚,我承认你很聪明,但你真没必要把其他人都当傻子。”
“我承认,那天我没有解释是我的错,我大概是喝的太多了,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我竟想着就这样将错就错,我们顺理成章的分手,但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我不想到最后了,还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我想你记得我的好,记得我是真的…”
叶疏桐打断了他的话,“到最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司有两个可以去伦敦深造的名额,如果我去的话,可能在未来的六年内都要留在伦敦…”
叶疏桐并没有怀疑宋蔚说的话,因为这两天在在冷静之后,她怎么也都想不通,宋蔚那么骄傲正直的人,他就算真的不喜欢她了,也不会以这样卑劣不堪的姿态与她分开,她无数次想再去找他问清楚,但那句“对不起”却又死死的钉在原地,挪不开脚步。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宁愿让我误会也要跟我分手?宋蔚,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你有一次正式的跟我说过这件事吗?你问都没有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宋蔚再次打断她,“这次的工作机会很难得,我不想就这样放弃,但六年的时间太长了,我也不能自私的要求你等我,在漫长的等待里,在不公平的单向付出中,再美好的感情最终还是会被消磨干净,我不想我们的感情最后要以这样的方式收尾。”
叶疏桐紧紧咬住嘴唇,好的坏的,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那她还能说什么呢?不说不甘心,说了卑微又廉价,宋蔚是一个骄傲的人,她叶疏桐也不例外,比起不甘心,她更不希望自己卑微廉价毫无底线。
因此就算是眼眶灼热的厉害,她也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哭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也祝福你…前途似锦。”
“桐桐。”宋蔚又喊了她一声,“我…九点的飞机,真的不想再见我一面了吗?”
叶疏桐想要挂电话的手指顿了下,眼泪砸在屏幕上,她嗯了声,“没必要再见了。”
……
谢准站在厨房门口,叶疏桐依旧站在客厅的沙发旁,她背对着他,单薄清瘦的背脊挺的很直,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强撑着的倔强,忽然,“duang—”地一声,挂在墙壁上的八点整的时钟响了起来,她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过了两秒,她的身形动了。
她慌忙地捞过车钥匙,唰的开了门。
谢准反应过来之后也赶紧拿上她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外套追了出去,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他跑到电梯口的时候,叶疏桐进的那个电梯已经关闭下行了,至于另外一个电梯还在徐徐往上。
谢准想了一秒,还是抱着大衣外套朝一旁的楼梯口跑去。
在三月初这春寒料峭的天气,谢准穿着并不算厚实的卫衣,下了十几层楼后,额头上沁着细薄的热汗,全身的血液也如加过温一般,出了单元楼的大门,他准确地一眼找到叶疏桐的车位,那辆白色的车还停在原地,他松了一口气,随后快步过去。
在靠近车身后,谢准的脚步顿住了。
副驾驶座上的人,双手搭在双向盘上,她低着头,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她不断轻颤着的肩膀。
叶疏桐这二十三年里唯一的两次狼狈都是宋蔚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长时间,只是后面哭累了,哭不动了,情绪也平复的差不多了,她这才疲惫地抹了把脸准备回去。
结果一下车,一道黑影从她的车旁慌乱地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