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他叫了自己,年年?
也许是因为没有得到靳安年的回应,江启寒搂的更紧,他身上的冷杉的气息又浓了一个度,靳安年都有点受不了。
我在的,靳安年像哄小孩一样,不断地重复,我在的,我在的。
也许是他的安抚有效,江启寒慢慢松懈下来,他搂的不那么紧了,但依旧不肯松开靳安年,执着地喊着他的名字,蹭着他的脖颈。
有好几次,他的嘴唇都触碰到了靳安年的腺体。
靳安年不免得紧张起来,他愿意来帮助江启寒,不代表他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于现在的靳安年来说,即使只是临时标记,这种程度也已经很超过了。
四年前,他一定不会想到,当时心无旁骛,只想着解救江启寒的自己,也会变得对他的痛楚无动于衷。
即使现在他们的姿势如此亲密,靳安年的眼神依然十分清明,完全没有沉沦于情欲。
也许是感受到了靳安年的抗拒,刚刚失去理智,像一头小兽一样四处攻击人的alpha始终只是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怀里脆弱的omega的腺体,并没有咬下去。
靳安年慢慢地释放着信息素,但是仅仅这样,安抚的效果还是很有限,江启寒的不安跟委屈越发厚重,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吸气声,听起来痛苦极了。
年年,江启寒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他在跟他道歉。
靳安年知道,这个时候的江启寒,没有思考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是本能。
已经失去理智的江启寒,在跟他道歉。
很多片段在脑子里闪过,最终又回到那个夜晚,那轮月亮,那么远,那么亮。
如果时间一直都停在那里,多好。
他闭上眼睛,轻轻回抱住江启寒。
梦呓一般地说,咬吧。
光是抓不住的。他只能跟着光走,努力地扒开黑暗的外壳,一时间,刺眼的日光带着玫瑰的芬芳袭来。
他从茧子里挣脱出来了。
外面是无垠的绿地,明朗的日空,他最想见的人与他遥遥相望,眼角含笑,眉清目朗。
是他的小玫瑰。
休息室外的走廊,出于工作职守不能离开的alpha坐了一地,只有江易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极具威慑力的气息像退潮一样慢慢地退离,被压迫地已经站不起来的alpha们突然感觉可以喘过气来了。
江易辰神色一动,立刻大步向走廊深处走去。
他打开门,只看到在一地狼藉,角落里江启寒紧紧地抱着靳安年,抬头看向江易辰的时候,眸子里还有一丝不悦。
似乎在责怪他打扰了二人的时光。
靳安年筋疲力尽地挣脱江启寒的怀抱,江启寒还没有完全清醒,对于他的离去很不满意,用力地拉着靳安年的手,不让他离自己太远。
靳安年看了眼江启寒,虽然江启寒现在还有点糊涂,但很快就会彻底清醒。
清醒情况下的江启寒,不需要自己。
他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对江易辰说,我完成任务了。
江易辰低声道,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照顾好江启寒吧。
知道靳安年要走,江启寒站起身来,他介于清醒与混沌之间,但是已然不敢再向刚刚那样去触摸靳安年,只是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靳安年视而不见,向门口走去。
江易辰叫住他,小寒他喜欢你。
靳安年笑了笑,他不是喜欢我,他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会需要我,这不是喜欢。
江易辰在背后看着他,在他走出房门前的那一刹那,突然说道。
他不知道四年前也是你。
靳安年的脚步停住。
那也不重要了。
他果断地走出去,在一众工作人员探究跟好奇的目光里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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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
他又一次救了江启寒,救这个字眼,听起来很夸张,但是对于无法自控的江启寒来说,并不过分。
他是明星,是金字塔顶端的明星,他可以有缺点,任性不羁,但不能真的有缺陷。
如果这件事曝光出去,江启寒的演艺之路也等于到头了。
江易辰谨慎细心,他会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不会让任何人把消息传出去,江家有实力做到这样,就像当初真的没有一则新闻报道了会展门口的骚乱。
江启寒会再次清醒过来,再把一切都忘掉,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次危机的解除。
可对于靳安年来说,他并没有如释重负。
他没有天真到以为江易辰真的会把所有实情都告诉江启寒,他们也不会真的送他去治疗,他们会一直关注靳安年的动向,在需要的时候,用一切可以动摇他的东西绑架他。
耳后腺体被咬的地方还有一丝疼痛,靳安年下意识地去摸,摸到了牙印的轮廓。
他真的,把离婚想的太简单了。
江启寒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江家了。
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江家的卧房里的时候,自然是十分震惊的。
但很快,他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些片段。
今天早上,他跟路赢风打了起来。
他们上午都有节目录制的行程,就在休息室里碰了面。
早上好。
路赢风坐到了江启寒身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而失眠了一夜的江启寒却懒得跟他装客气,理都没理他。
路赢风自然不会因为他的态度生气,不过他也不会自讨没趣,于是坐到另一边去忙他自己的事情。
他接了一个卢新竹的电话,挂掉电话的时候发现江启寒正盯着他看。
怎么了?
江启寒起初还算得上冷静,你昨天的微博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像质问。
可哪里轮得到江启寒来质问,路赢风的好心情被破坏了,眼底出现一丝讥讽。
你觉得呢?
江启寒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看到他的神情更急了,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就别不应该跟卢新竹有牵扯,你知不知道
我跟卢新竹只是吃了几次饭,算不上牵扯吧,路赢风冷下声,江启寒,你说这些话,我听起来不像是劝告,再说了,我喜欢不喜欢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作为前夫,是不是管太宽了。
前夫两个字戳到了江启寒,他愣住,说不出话来,路赢风嗤笑一声,江启寒,你这么气急败坏地来质问我,凭什么?至少我还有机会,可你呢,你敢在他面前告诉他,你,在把他一脚踢开之后,又突然回心转意,喜欢他了,你敢么?
再后面,江启寒的记忆就模糊了。
但他隐隐约约记得,好像靳安年来了。
他打电话给陈其杰,陈其杰接了电话便说,启寒哥你醒了?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江启寒低声说,早上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录节目吗,怎么又回来了。
陈其杰支支吾吾的,我,我也不知道
他这个态度,分明就是有事瞒着江启寒,江启寒声音又低了几个度,陈其杰,说实话。
启寒哥,你别难为我了,易辰哥不让我说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给你发工资的人?江启寒有些烦躁,他的身体里好像住了一个怪物,随时会跳出来,他威胁陈其杰,还是你想换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