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他的语调终于柔和起来。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女人?”听到他的语调有了变化,她的声音也婉转起来。
“你当然不是,可按照我设想的治疗方式,你可能不会喜欢的。”
“什么治疗方式,说出来,我也能帮着参考参考。”
“当初中了病毒之后,他们会用女色来引一诱我,可我又不愿被他们控制,于是,我就在脑中幻想出一个女人陪在我身边。
那个女人我看不出脸,但她应该是我将来的妻子。
只有这个女人陪着我,我才能抗拒一切控制。
所以,在幻想中,我对我幻想出的这个女人做着一切我想要做的事情,将我的意志强加到我幻想出的这个女人身上。
在幻想中,我抱着她,换着各种身份抱着她,对她做着各种羞羞的事情。
只有这样,我才能抵制其他女人对我的影响。”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想让我和你幻想出的那个女人合二为一?”
作为心理学专家,她明白这种幻想型的心理疾病并不是没有,并且成因很复杂,具有强烈的个体差异性,要想治愈这种心理疾病,说白了,只要病人幻想的事情心想事成,这疾病就不治自愈。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男人幻想出的女人只是一个虚拟存在的形象,没有本体,自然无法将她找出来,满足他的幻想。
既然他说,在他的幻想中,那个虚拟的女人是按照他妻子的形象来塑造的,而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已经娶到了她,应该说这种幻想症应该治愈了。
可问题是,他当初患了这种幻想症时,激出的第二人格,也许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根本无法将幻想出的那个妻子和现在的她融合起来。
这才需要她的帮助。
“嗯,你要帮我吗?”
“当然,只是我不保证真的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毕竟,你先前幻想出的妻子可能和我有很大的不同,你幻想中的那个女人才是最符合你心思的。”她口中微酸地道。
“我心中幻想出的女人自然就是你这样的,这点毋庸置疑。”
“好吧,就算如此,现在该怎么做?”她没有继续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下去,虽说她对这种幻想症也有一些了解,但并没有深入研究过。
更别说这种幻想症,有很强的个体差异,要因人而异地治疗。
这个男人,既然已经觉察到他身上的这种心理疾病,可能在此之前,也研究过治疗的方法。
她先配合他的法子试试,要是还根治不了,再研究别的治疗方案。
但这个前提是,她要先亲自体会一下,他的幻想症具体都表现出哪些症状?
她之所以先前对他所说的半信半疑,是她并没有看到他幻想症作的症状,对他讲出来的东西,总是缺少一定的代入感。
“我需要你从现在起按照我的要求扮演我幻想中的妻子形象。”
“好吧。”尽管她口中答应了,可心中仍存疑,她可没忘记,前天晚上,在赌场时,这男人就曾经扮演过医生,一定要帮她检查身体。
难不成,他那时就病了,她却没多加留意?
可前天晚上,看他的表现,神智很清楚呀,看起来并不像激第二人格的样子。
还是他这病有一个过程,前天晚上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比较严重了。
她知道,心理疾病,有很复杂的成因和症状,还真无法用同一个模子来区分。
于是,她又道:“你确信按照你的治疗方案来,真的会有作用?”
“这也只是我想到的最合适的方法,我自然也不能保证效果,但不试又怎么知道会没有效果?”
“那怎么开始?有特定的台词吗?”
“没有特定的台词,但人物有特定的身份,看到这间房子,你会想到什么?”
“特定的身份?”她闻言,又再看了一眼,这古色古香的房子,最后试探道:“你的意思是,在你的这场幻想中,你的妻子是一位大家闺秀或者是一位贵夫人?”
反正有这样的房间,绝对不会是什么农家女,渔家女之类的。
“嗯,在这样的房间中,你是一位大家闺秀,我是一个与你家有血海深仇的武林大盗,我们的父辈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在你刚出生,我两岁时,曾被两家父母定过娃娃亲,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
可后来,由于你父投靠了奸党,升官财,而我父坚持自己的操守,不肯和奸党同流合污,却被你父诬陷,下了大狱。
我家遭到抄家灭族的命运,所幸家中有一仆人,武艺高强,曾是武林道上有名的人物,因为我父对他有恩,归隐在我家。
看到我家家破人亡,虽无法救助我全家,但却在官兵前来抄家时,将才四岁的我带走,远走高飞。
这高人带我到了一座山上,教我识字习武,十五年后,我在武林道上,闯出偌大的名头,这位高人在确信我已经有了报仇的能力后,将我的身世告诉了我。
并告诉我,要为冤死的家人报仇。
而你,在我家破人亡之后,就被你的父亲许了另一门婚事,十五年过去,你已经长成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一门娃娃亲。
明天,就是你将要嫁给别人的大喜之日。
而我,作为一名武林大盗,在你新婚前一晚,闯进了你的闺房。”面前这个男人一气呵成语调平淡地叙述完了这段故事背景。
她直觉的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忍不住开口道:“你确定这是你幻想出的东西,而不是照搬了某三流武侠剧言情剧。”
再说,作为现代人,他幻想中的妻子形象,怎么跑到古代去了,这不科学。
对这段故事,她真的没有什么代入感,实在是很平常很狗血的情节。
他不说话,只是用深幽的眸子盯着她。
她只好干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位被你幻想出来的官家小姐。
你之所以选在她的新婚前夜闯进她的闺房,是想破坏她的婚事,破坏她的名节,更是为了报仇雪恨。
可我弄不明白的是,上一辈的恩怨,你不是应该去找这位千金小姐的老爹报仇吗,这位小姐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破坏她的婚事,难道不是伤及无辜?”
“父仇子偿,有错吗?”他的音调突然变了,变的雄浑起来,目光也变了,好像在一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的全身都写着危险两个字,不得不说,现在他散出的这种气场很慑人,她明知是假的,还是不自觉地向房子里面退去。
“冤有头,债有主,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找弱女子的麻烦。”她不由自主地组织台词回击。
“你不仅仅是弱女子,还是我自幼定下的妻子。”说这句话时,他的声调略微低了一些,但却像一头慑人的老虎一样,整个目光都笼罩在她的身上。
这一瞬间,她真的觉得他好像是激了第二人格。
但戏码还要继续演下去,于是,她咬着唇接着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定下亲事?”
“王老贼无情无义,没想到小的同样也无情无义。”他说话的音调再次高了一些,并向她身边开始逼近。
“你胡说,我爹爹才不是那样的人。”她努力提高声音反驳。可心中则飞快地考虑,自己现在演的是不是他心中幻想出的样子。
“哼,不管怎么样,王老贼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今晚,我只想先收回一点利息。”他继续向她逼近。
“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她继续向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你喊呀,大声的喊呀,难道你现在还没现,我出现在你房中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说了这么多话,守在门外的那些丫鬟婆子却没人吭上一声吗?”
“你把她们怎样了?”她开始假装抖抖索索地道。
“放心,我虽然讨厌王老贼,但这些丫鬟婆子的命还被我放在心上,她们只是暂时小睡一会,不会干扰我们成其好事就成。”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一面假扮那个千金小姐的角色,一边观察他整个人神态气质,声音的变化。
他已经走到她身前,用一把冰冷的剑柄抬起她的下颌,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目光看着她道:“都说了,你是我自幼定下的妻子,为夫今晚自然是想在今晚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
“你这个贼人,我就算死,也绝不会任你为所欲为。”
“死好呀,不过在你死之前,先要让我尝过味道才行,还有你死了,那王老贼下一刻就会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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