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越小跑到她跟前,冲周砚喊道:“还不赶紧的!”
赶紧的,赶紧的什么……
路斯越看着呆怔住的周砚,无语:“你还愣着干嘛呀!”
“哦哦哦!”周砚一把将顾鸢懒腰抱了起来,龚煦忙扶起地上的拉杆箱,冲往前跑的路斯越喊:“斯越,你别跑!”
路斯越哪能不跑,她跟着周砚的身后:“你去后面,我来开!”说着她就上了主驾驶。
龚煦追上来,难得朝路斯越吼:“你给我下来!”
路斯越:“……”她眨了眨眼,听话地下了车,把主驾驶交给了龚煦。
结果车子刚出小区大门,顾鸢的肚子又不疼了。
寒冬腊月的,周砚的额上全是冷汗。
顾鸢也因为刚才的一阵疼落了一后脊的汗,她小声说了句:“不、不疼了。”
“不、不疼了?”周砚的手还覆在她的肚子上,他看了眼顾鸢的肚子,又往前瞥了一眼,他拿起身后的抱枕挡住,掀开顾鸢身上的衣摆,往她的腿心看了一眼。
没流血。
到了医院,刚进电梯,顾鸢又捂住了肚子:“周砚……”
周砚忙覆住她的肚子,一张口就结巴:“又、又疼了吗?”
……
一阵阵的宫缩,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一直持续到晚上。
直到第二天下午傍晚,顾鸢才被推进产房。
周砚蹲在产房外的墙边,斯越走过去:“你别紧张。”
他声音闷闷的,里面全是不安,垂着的睫毛都在抖:“我没紧张。”可他额头都出了密密的汗。
顾鸢是六点二十进的产房,八点十分的时候,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哪位是顾鸢的家属。”
周砚忙跑过去:“我是我是!”
护士把宝宝给他:“恭喜,是个女儿。”
周砚接过孩子,就看了一眼,又喊住转过身的护士:“我爱人呢!”为什么不一起出来?
护士说:“再过一会才能出来,等着吧。”
路斯越踮着脚看着周砚怀里的孩子:“不是说孩子生下来不好看的吗?”她皱眉:“为什么她这么好看?”
龚煦也过来看了一眼:“眼睛好漂亮。”
路斯越有点担心了,她看了龚煦一眼,又看了周砚一眼,龚煦可一点都不比周砚长得差,那眉眼比周砚还要精致几分。
她一颗小心脏落下来。
周砚盯着产房的门,把怀里的孩子给路斯越了,“你们去病房吧,月嫂马上就来了,我在这里等。”
路斯越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她从没抱过孩子,那姿势真是别扭到了极点。
龚煦伸出手:“把孩子给我吧。”
龚煦也没抱过孩子,但那姿势,不知怎么的,就是比路斯越要自然很多。
八点四十,顾鸢被推出产房。
周砚忙跑过去,弯下后背和腰,双手撑着移动床的栏杆,盯着顾鸢那有点白的脸,他握着她的手,叫了声:“鸢鸢。”
顾鸢冲他笑笑:“我没事,”她问:“宝宝呢?”
“在病房里。”
孩子出生后,在顾鸢的身边躺了一会,她说:“袅袅的眼睛和嘴巴很像你。”
但顾鸢不知道,周砚更希望孩子像她。
推床的护士说:“行了,先让产妇回病房吧。”
病房里,周砚在月子中心预约的金牌月嫂也来了。
因为是顺产,顾鸢住了四天的院就回了家。
刚出生的宝宝一天24小时几乎都在睡,月嫂除了给顾鸢做一些按摩和月子餐外,周砚就不让她插手了。
他对月嫂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去看看宝宝吧。”
顾鸢提醒她:“月嫂照顾孩子的时候,你要在一边多看看,等我——”
“不许说。”他现在不想听那些:“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来,让她做。”
顾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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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那水果呢?”
顾鸢还是摇头。
周砚也不问了,就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把她的左手抱手心里贴着他的脸,看着她。
路斯越呢,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一来就去儿童房,一会儿摸摸袅袅的的脸,一会儿勾勾袅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