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没来由的,我耳边常常响起一句话:“吾将净化尔等。”
我无奈地挥了挥手,想要把这个可笑的念头、一句游戏里的对白,彻底赶出脑海。
等会儿两个正主到了,我跟vicky商量好说是巧遇,都是同事一起喝吧;然后我趁坦爷不注意,借尿遁,偷偷溜。我的打算,是直接从福田口岸过香港,去找唐双“箍煲”——粤语里尝试挽回破碎恋情的意思。
麦卡伦喝到第二杯,已经是八点五十分。坦爷还没到不奇怪,vicky半小时前就跟我说出门了,怎么现在还没到?
不应该啊,她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
这么想着,我掏出手机,打了vicky的电话。
没人接听。
我刚要挂掉的时候,电话却突然被接起来。
然后,是一声惨叫,像是根带血的钢针,从人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哈啊!”
Vicky的声音!
我着急地朝手机里吼:“vicky!vicky!你怎么啦?
那边却是长久的沉默,我闭上眼睛,紧紧捂住左耳,试图从右耳的手机里,听到对面的动静。
手机里,似乎有人叹了口气,但在这喧闹的酒吧里,听得并不真切。
然后,手机就被挂断了。
我看了一眼屏幕,确实是对方挂断的。
有人挂断了电话……是vicky,还是别的谁?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试图想明白现在应该怎么办。
报警?
去她家看看?
三秒钟后我决定,这两件事都要做。
我赶紧埋了单,急匆匆就往酒吧外面走,却砰地一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鬼叔,去哪?”
我抬起头来一看,却是坦爷,扎着他标志性的小辫子,穿着一件经典的梅花红色中国队运动外套。
我来不及想那么多,拖着他就往外走:“去vicky家。”
坦爷根本搞不清状况:“vicky?你们组的vicky吗?去她家干什么,你不是说分手了要我来陪你喝酒,啊,难道跟你分手的就是她?”
我着急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路上说。”
坦爷却不愿意了,他扎了一个马步站稳,又拿掉我抓着他的手:“鬼叔,先说清楚再走。”
我没办法,只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交待道:“坦爷,今晚我把你骗出来是给vicky庆祝生日的,结果她没来,我就打电话去催,电话里听到一声惨叫,很不对劲,所以我现在要去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