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外的月光下,碎玻璃反射着亮光,在房间里四处飞散,掉得到处都是。
一个人!
月光下,一个人沐浴着月光,毫不在乎地踩着满地的碎玻璃,从窗外走进房间。
我吃惊地看着那个闯入者,他的身型有些熟悉,但是他背对着月光,房间内的灯光又那么昏暗,我看不见他的脸。
房间里的三个女人,已经开始尖叫起来。
坦爷不敢置信地说:“是你,老……”
这是他今晚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下一秒,那个闯入者就抓住他的肩膀,用一种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诡异的巨力,把坦爷整个举过头顶,扔向了房间另一边的墙壁。
坦爷的身体撞到了墙上,他闷哼一声掉到地上,再也动了。
瑜伽老师跟另一个女学员,一边尖叫,一边跑出房间,我身子一闪让她们出门了。
Moota殿站起身来,朝着滚落在地板上的坦爷走去,却被闯入者一把拉住了手。
我听见清脆的“啪啦”一声,然后是moota殿痛苦的叫唤,很明显,那个闯入者这么一拉,竟然就让moota殿的右手关节脱臼了。
这个闯入者,不对劲。
他完全不惧怕碎玻璃扎在身上的疼痛,表现出来的巨力,也不是源于生理上的原因,而是陷入了心理上的疯狂。
就像是被催眠了。
闯入者拉着moota殿往窗边走,看那样子,竟然是要把moota殿扔下楼。
从闯入者打碎窗玻璃,到拉着moota殿往床边走,一切不过是七八秒内的事情。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别说身体了,连我的意识都还没跟上。
眼看着moota殿就要被扔下楼,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记强有力的右勾拳,打在了闯入者的脸上,让已经陷入被催眠状态的这人,都止不住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两个女人已经跑了,坦爷陷入了昏迷,moota殿的右手脱臼,正被闯入者拉着。
所以,房间里的这个威力十足、正儿八经的右勾拳,只能是由我来施展的。
而我,根本没学过拳击。
窗户边的我,低头看着月光下,自己的右拳。指关节还保留着击打在闯入者颌骨的实感,有些痛,又有些爽。
Moota殿趁机挣脱了闯入者的手,朝坦爷那边跑去。
我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下意识地扯下两根头发,在月光下——我的头发是纯白色的。
这解释了,我为什么突然就学会了拳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