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喂,知道我回来了,也不用搞出这么大排场迎接我吧,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啥,随便拥抱下好了。”
嘴中怪腔怪调的叫着,岳大官人面上挂着邪邪的笑容,张开手臂大步向众人走来。突兀的这一嗓子,登时引得众人一愕。
“是公子回来了!”
“公子!”
“大笨蛋,你…..你终于回来了…..”
随着看清走近的是他,场中众人反应不一。那对面的一男一女先是愕然,随即男子皱了皱眉,女子却是眼中射出冷厉的寒光。一只小手也摸向腰中的短剑上。
而这边,二宝和黄伯都是面色激动,小丫头蝶儿却是两眼一红,一声喊出,满是委屈之意。岳陵看着听着,顿时就是一阵的心疼。
四人中,唯有玉砚一直保持冷静。只是那微微颤抖的面纱,还有眸子里那海样的柔情,却将心思暴露无遗。
岳陵大步上前,看也不看那对男女,先是拍拍黄伯和二宝的肩膀,这才走近二女,对着玉砚微微一笑,忽然伸手将两人同时拥进怀中,轻声道:“不怕不怕,我回来了,没人敢欺负你们。”
玉砚被他猛然抱住,整个身子先是一僵,随即不由的颤抖起来。他二人相识以来,虽然隐隐有着无言的暧昧,但却一直规规矩矩的,何曾如今日这般亲近过。
玉砚只觉得一颗心砰砰跳着,简直就要蹦出嗓子一般。耳烧颊红之际,只觉阵阵男子气息包围着自己,身子如抽去了骨头的蛇一般,险险就此软倒下去。
一颗心中,又是羞喜,又是茫然,还带着几分惊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搞出这么一出。
她又哪里知道,岳陵进山一趟,迭遭变故,险死还生。连番徘徊于生死的刺激,将他当年一颗浪子之心彻底激发出来,再没了初时刚来的拘谨。
相对玉砚的惶遽,蝶儿丫头却是因为被他抱过一次了,已经彻底放开了心防。此时伏在他怀中,只觉说不出的平安喜乐,所有的委屈、忧虑,这一刻都尽数爆发了出来。两手死死的反抱着他腰身,哇的大哭出来。
岳大官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愤怒。“那啥,别哭,别哭哈,乖了,不哭了啊。那,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把他揍成猪头,揍的他妈妈都不认得才算好不好?”
小丫头听他说得有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几人身后,却是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
“她们…..她们不讲理,要….要收回房子……”小丫头抽抽噎噎的,小脸儿上尚挂着未干的泪珠,犹如牡丹承露。气恼的看了那两人一眼,低声跟岳陵说着。
岳陵松开二女,拍拍她们香肩,示意她们放心。这才转过身来,懒洋洋的看了对面二人一眼,溜达过去淡然道:“我说二位,怎么称呼啊?说说吧,来这儿又有何贵干?”
看着他一副装痴扮傻的模样,那男子眼中蓦地闪过一道寒光,面色阴沉如水。他耳力极好,刚才明明听到那丫鬟将事儿说了,这会儿岳陵还明知故问,显然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不由暗暗恚怒。
那红衣女子却是柳眉竖起,似要发怒,却又强自忍住。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冷冷的道:“看来你就是那个用卑鄙手段,强以低价买下我家房子的人了?我姓沈,沈青竹。那边的是我师兄谢天豪。这里本是我家产业,咱们也不亏你,喏,这是两百五十两,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