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殡仪车的开走,四周的人群也慢慢地散开了,只剩下我和许冬还像个木桩子似的立在这现场,地上的那片血迹已经开始凝固而发黑了。
我看了看许冬,他的样子看起来好严肃。“喂?咱俩该去哪啊?”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看一看一语那个表弟,他不就是在这里住院的嘛!”
“看他做什么啊?”我很疑惑。
“我也不知道,总之去看看他会有什么发现也许说不定啊!”
我两手一摊说:“可你找到他在几号病房吗?”
他摇头,“可以给张一语打个电话问问,不过现在最好不要给他打电话,他现在正伤心着呢!”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去哪?”
“去天台!”他说,“刚才我们在天台都太过匆忙,根本没来得及观察什么!”
我点头,很赞同他这个建议,“不过,我们还去不去空军学院啊?现在都快一点半了,再不去的话,会迟到的啊!”
“我是不打算去军训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什么心情军训啊!”
我很吃惊,“不去军训啦?那姚老师还不把我们给批死啊!再说了,不去军训我们能去哪呢?张一语去了殡仪馆,他自可以向老师解释啊!我们怎么解释啊?”
“要去你去吧,反正我是不去了,下午我还想去徐州二中走一走,看看那个大成殿,而且我一定要进去看看!还有我要去那个赵大爷家看看,奇Qīsuū.сom书一语外婆说他家是在黄河小区几单元三楼几号房呢?”
“好象是八单元三楼七号!”我努力回想着一语外婆说过的话,“怎么?我们去他家做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但我想总要去他家看看的,至少打听些关于他生前的事,或许会发现什么,以揭开冥婚之谜!”
我想是应该去那个什么赵大爷家看看了,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发现。我决定了,今天下午也不去军训了。我拿出手机给姚老师发了个短信:“老师,我是宇缘,我和许冬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去军训了!”我也不想打电话了,怪费口舌的。
说话间,有几个清洁工模样的人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们手里那着扫帚,还提着好几桶水。看样子是来打扫这现场的。
我和许冬连忙闪到了一边。“哗——”一桶水狠狠地冲击着地面上的血迹,血迹顿时被冲散开来,淡化了很多。那几个人又草起扫帚对着血迹擦个不停,又泼了几桶水后,地面上的血迹几乎看不到了。
“哎?你们看,这什么东西啊?”一个清洁工弯腰在下水管道的入口铁栏外拣起了一件圆圆的小东西。“眼珠子?”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可仔细一看那人手里拿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眼珠子,而是令一件更让我感到不安的东西——一颗中间带有红色斑纹的玻璃球,它在阳光下还荧荧作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