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玄慕白一袭贵气逼人的青色锦袍,黑沉着脸走了进来,半身煞气吓人。
附近洒扫的下人闲话的声音停止,连忙低头让路,也不敢喘口大气。
直到玄慕白走远,下人才敢探头朝他背影的方向看去一眼。
“二皇子这是怎么了,看着火气不小啊。”
“谁知道,咱们还是别触主子霉头。”
“……”
玄慕白脸色黑沉,直冲明南汐在楚府的院落而去。
走进那道拱门,院子里几个零星干活的下人都被他的阵势吓了一跳。
玄慕白看向离他最近的丫鬟,眼神冰冷不耐,“明南汐呢?让她滚出来见我。”
丫鬟年纪小,背脊僵硬着,不经吓,拿着扫把的手这就抖了一下,连怎么答话都忘了。
这让本就不耐烦的玄慕白更是心头火气直冒,“本王跟你说话听不见,你是聋了?滚出去!”
丫鬟身体颤了一下,险些要被吓哭,好在这时,吱嘎一声,里屋的门被推开。
明南汐迈步从里面出来,红唇边噙着漫不经心的笑,不动声色的讽他,“二皇子好大的火气,找我便找我,何必吓我院里的丫鬟。”
玄慕白冷哼一声,大袖袍随手一甩,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盯着她,质问道:“期限已到,本王的解药呢?”
“解药?”明南汐眼眸一转,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石桌旁随意地落座,拂手示意一群下人退下。
丫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连忙拿着扫帚出去。
院子里便只剩下明南汐,玄慕白,和他的侍卫。
看着明南汐独身一人,玄慕白彻底没了耐心,拔剑而出,直抵在明南汐咽喉处。
“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你应当知道我的手段。”
玄慕白眼神浮现阴狠,眼下两团淡淡的乌青,等解药的这些天他过得是提心吊胆,从未有过的煎熬。
“二皇子说笑了,我能耍什么花招,二皇子别拿了解药过河拆桥,我就万幸了。”
明南汐轻蔑勾唇,两指并拢,推开脖颈边的剑锋,看似随意轻松,却在无形之中有股力道,竟是震得玄慕白虎口麻了一下。
他震惊瞪大了眼,可那股痛麻感也只是转瞬即逝,让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玄慕白冷哼,毫不客气朝她伸手,“解药!”
“稍等。”明南汐从袖口里一阵摸索,最终掏出一个小小的瓷药瓶,放在了桌上。
还没等药瓶放稳,玄慕白便一把夺了过去,下手之快,像是生怕明南汐再收回去。
他拔开瓶塞就将里面的药丸往嘴里倒,明南汐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但面上还是睁大了眼,连忙想要阻止他,“二皇子——”
然而她越是阻止,玄慕白就吞咽的越快。
粗鲁蛮横暴露无遗,他心里充满阴狠,等毒解了,他立即就要了这贱人的命!
可下一刻,玄慕白突然抓住自己脖子,脸色迅速涨红,鲜血竟是从鼻子里喷涌了出来!
他愕然,狼狈的不行,想捂着鼻子但根本就捂不住,弓着腰,血喷的石桌上到处都是,接连不停,架势夸张吓人。
明南汐连忙撤开几步,避免被他波及。
“二皇子!”
几个护卫瞪大了眼,连忙冲了上去。
玄慕白终于意识到这瓶所谓的解药有问题,凶狠的死死瞪着她,几乎是暴怒,手指着她,刚要开口怒骂,鲜血就又涌了出来,根本不给他开口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