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浅的脸愈红了,一股不知名的热意在胸腔内不住地翻滚、涌动,引得她的大脑晕眩到已经无法思考她这是怎么了?
南景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了然地笑容,就要再开口继续逗弄顾清浅,却见苏热眼神不善地看向自己,顿时没了兴致。
男人,果真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啊
三人这厢刚刚落座,立即有婢子鱼贯而入,手中皆是捧着精美的托盘,一进来便带着勾人食欲的香气。
婢子们将菜肴码放在桌子上,一道不多,一道不少,刚刚好将偌大的餐桌占满。这些菜顾清浅大多数都未曾见过,想来驿馆中请的厨子应该是本地人。
因着几乎一天没有进食,顾清浅对着满桌子的菜肴,尚且没有动筷便觉得食欲大动。
待南景灏动了筷,顾清浅才终于得以一饱口福。通州的菜色清淡,十分合顾清浅的胃口,忍不住便将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
顾清浅虽然是以茶代酒,但三巡过后,也已吞咽困难。她吃了那么多的菜,腹中哪还有位置装这些茶水?
“郡主这次出行可定了归期?”
许是酒意上头,南景灏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倒给人一种憨厚的错觉。
顾清浅摇了摇头,笑道:“一切尽在人为。”似在回答南景灏的问题,又有些答非所问。
南景灏听了这话,立即陷入了沉思。
苏热手中握着酒杯,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了顾清浅,只见其偏着头盯着院中的紫薇树微微出神,不禁问道:“郡主可是喜欢这紫薇?”
现下正是紫薇开花的时节,艳丽的花朵缀满了枝头,在月光下犹如含羞带怯的少女一般动人。纵是与厅堂隔了几丈远的距离,花香仍旧浓郁扑鼻。
“不过是这一路上不曾见过这般美好的东西罢了。”不知为何,顾清浅但凡看到这些花草树木,就会想起一路上见过的那些饿死或病故的难民,心情顿时沉重了许多。
“”
苏热知道顾清浅想的是什么,张了张嘴,终究不知道如何劝慰,便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些表面看上去的美好,背地里却总有着不为人知的心思。”南景灏突然出声,指着那株紫薇道:“那片地僻出来后,种了许多的紫薇,后来却接二连三地枯萎,只有这一株紫薇越长越茁壮,甚至到了季节还会开花儿。”
“花匠说是因着这株紫薇太过强势,不断汲取其他树木的养料,除非将其连根拔起,否则这片地的树都会慢慢枯死。”
南景灏说完这番话便收回了目光,转而若有深意地看向顾清浅,问道:“和硕认为这法子如何?”
顾清浅眸光微闪,的确如南景灏所说,这院中唯有这株紫薇长得最为高大粗壮,其他的树木都十分矮小,只稀松地挂着几片叶子。之前她还不解,为何南景灏要将这些要枯死的树留在院子里,如今倒是全然明白了。
南景灏将那株紫薇当做最大的敌人,而他自己则是隐在那丛矮小树木中的某一株。他一直留着这株贪婪的紫薇不过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如今的险境,同时也在等待一个更加妥善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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