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给你买冰激凌。”谢景渊承诺道。
苏妙妙想了想,提要求:“我要吃两个。”
谢景渊当然同意了。
有冰激凌吃的时候苏妙妙很开心,到了下午物理老师讲解试卷,看到自己做错的题,苏妙妙的情绪又落了下来。
苏妙妙不高兴,最不好受的是顾嘉凌,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总要被苏妙妙找茬,去找道长评理吧,道长还是个偏心眼子!
幸好,十二月初本省举办了一届青少年网球锦标赛,苏妙妙在爸爸妈妈谢景渊的陪伴下去比赛了,拿了个人单打的冠军。
举办方为苏妙妙戴上金闪闪的奖牌。
苏妙妙看看奖牌,笑了。
苏明安及时按下快门,拍下了女儿无比开心的这一幕。
照片洗了好几张,其中一张送给陶奶奶,被陶奶奶自豪地摆在了客厅。
顾嘉凌:……
节气“冬至”的这一天,安市下雪了。
早上还只是小雪花,晚自习结束后,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风还呼呼的。
苏妙妙裹紧羽绒服,帽子也戴得严严实实,走路时抱着谢景渊的腰,整个人躲在他背后。
他个子高,完美地替苏妙妙挡了风。
顾嘉凌也想躲在徐守身后,被徐守甩开了。
顾嘉凌一边跺脚跳一边抱怨:“人就是不行,真怀念我那一身羽毛。”
什么鸭绒鹅绒的,哪有他的百年山雀毛保暖。
徐守摸摸自己快被风吹僵的脸,心里是赞成顾嘉凌的。
当妖的时候,无畏寒暑。
谢景渊只是淡淡一笑。
当他有了修为,的确不会再为严寒酷暑烦恼,可在他还没有进道观的那些年,谢景渊年年冬天都要长冻疮。
那时候的普通百姓,连厚厚的棉衣都难得一件,更不用提现代人的各种羽绒服。
四人各怀心思地走出学校。
天气不好,苏明安开车来接孩子们,站在车边朝孩子们招手。
雪花随着风在路灯的光晕中凌乱飞舞,根本看不清苏明安的脸。
苏妙妙仍然躲在谢景渊身后,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苏明安盯着女儿紧紧搂着谢景渊的手,眼神变了又变,最后看在谢景渊给女儿当了人墙的份上才没有计较。
“冷死了冷死了!”
坐到车上,顾嘉凌立即抱住谢景渊,一边抖一边跺脚。
苏妙妙因为被爸爸塞了一个大大的暖手宝,就没有再跟顾嘉凌抢道长。
“来,奶茶一人一杯。”
苏明安转身又递了还微微发烫的奶茶过来。
“您就是我亲爸!”顾嘉凌捧住奶茶,感动地要哭了。
苏明安幽幽地看了眼谢景渊,这辈子第二个能管他叫爸的孩子,大概就是谢景渊了。
“喝吧,明早我还送你们。”苏明安搓搓手,发动汽车,因为路况不好,他开得很慢,同时趁此机会给孩子们上课,“雨雪天气路滑,咱们宁可慢点开,也不要出事故。”
徐守郑重地点点头。
顾嘉凌刚要回应,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
苏明安:“回家煮点姜糖水,里面衣服多穿点,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老了有你们难受的。”
顾嘉凌看着猫爸的侧脸,突然想到了家里的老爷子。
他这辈子的爸妈走得早,奶奶也没能活过他上小学,多年来全是老爷子对他嘘寒问暖、唠唠叨叨。
果然还是猫最命好,有道长偏心,还有亲爸亲妈一直陪在身边。
顾嘉凌酸溜溜地看向苏妙妙。
苏妙妙一手插着暖手宝,一手捧着奶茶,惬意地吸着。
谢景渊突然看过来。
又想认苏明安做爸爸,又盯着苏妙妙看,顾嘉凌什么意思?
顾嘉凌与他对视一眼,小声道:“道长,等咱们这辈子寿终正寝的时候,你能不能安排我下次投胎投到个父母双全的家里?”
自从与谢景渊重逢后,顾嘉凌就一直都认为,这次投胎是谢景渊做了什么手段,帮他们三妖转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