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个烟圈，路德像是个疯子一样捂着额头笑出声来，呛到咳嗽，接着又笑。
疯狂持续了至少有一分钟。
最终他憋着笑看向你们，声音沙哑，眼神中尽是嘲讽：
“所以说希维尔是在陪着我们的薇薇安。”
希维尔在他的注视下身体颤了颤，看起来就像是被戳穿一般，单薄的身体易碎般惹人心疼。
不管是谁，或许都会对他产生恻隐之心。
“……就是要与你说这事。”你克制住心中的畏惧，捏紧了腿上的裙子，言简意赅：“我想从你那买下希维尔。”
“哦？”路德挑眉，兴趣盎然。妹妹如此直率，真是少见。
要买他的娼夫……他亢奋得有些颤抖的手拿出一个纯金小盒子，倒出一粒药丸随意地丢进嘴里。
几下功夫药效发作，他仰头伸展着脖子，神情迷乱眼神像是失去焦点一般，发出几声舒服的喟叹。
脑子总算清醒许多。
你撇过头去不愿看路德那副堕落的鬼样子，目光却又和似笑非笑的哈利撞上。
慌忙转头，心在乱糟糟地上蹿下跳。
“可是薇薇安的态度好像并不是在求人呢。”路德不怀好意得很明显。
能够让薇薇安放下架子来跟他讲条件，还是关于买人，这对你来说都是第一次。
所以路德完全可以想象你对希维尔是有多么上心。
非常，有意思。路德心想，忍不住嗤笑出声。
大小姐双手绞着裙子，依旧强装镇定。
昨天你本来感觉自己还是很有把握，这下却感到无措。
毕竟人最怕跟无赖做交易。
你深呼吸一番，实图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
“请您，把希维尔卖给我。”语气十分尊敬，你希望他就此满意。
路德与哈利对视，他们觉得你太过单纯又不上道。
“薇薇安小姐似乎对路德少爷很疏远呢，连一句哥哥也不愿意叫。”哈利一副感到奇怪的样子故意刺激道：“只有讨哥哥欢心才有可能能继续吧？”
路德感叹这就是他跟哈利成为朋友的理由，晃着腿悠哉悠哉地等着你继续。
不管闹出了什么动静，希维尔依旧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静静坐在那里。
你现在突然不愿去看他，莫名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虽然你知道他比你更无能为力。
……但是你想不出别的办法：
“请哥哥大人……把希维尔卖给我。”尽管只是一句话而已，但耻辱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从小时候路德把你扔进池子里差点被淹死过后你就再也没这样叫过他。
问问路边的一条狗都知道公爵府的少爷和小姐关系有多差。
一旁默不作声的希维尔神情有些动容。
路德回来了，他自然而然变回了娼夫。
但就算已经回归到了他自认为很平常的营业状态，并准备要按照正常情况讨好路德进行下一步的安排，他还是忍不住会感到一点不适。
大小姐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喜欢希维尔。】他脑海里浮现出你淡紫色的眼睛里澄澈的爱意。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为了对方去改变什么吗……他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要尝试过。
“真好听。要是我也有个妹妹，我就天天让她围着我转。”哈利并不难听的声音在你这里像是叉子刮碗一样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