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是百里霜。
“稀罕了，”戴决明挑眉毛，“走亲戚呢？”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百里霜没搭理他，反而看向姚云野，攥了攥手指之后才说话：“山道年，你告诉我，你现在……”
“活着，”姚云野面无表情在病床上吊水加躺尸，想了想之后补充，“操心你该操的。”
百里霜咬咬牙，还准备说什么，然后就被戴决明漫不经心摆摆手打断他了。
“再磨叽一会，你年神估计连我都要骂了。”
说完之后把手放在百里霜肩膀上把他往外面推，“看看就行了，没大问题，就感冒……”
眼见着戴决明就要成功把人丢出去了，他身后的姚云野却忽然开了口。
“等等。”
百里霜和戴决明同时停下。
姚云野拿起一旁的水缓慢喝下去，嗓子里面火烧的感觉才消下去一点，他沉吟片刻后，才说话：“再提醒你一遍，小心白芥子。”
这话一下子就戳在了百里霜的心脏上。
他手指僵硬的蜷缩了一下。
“我，”顿了顿之后，百里霜才继续，“我相信他。”
和相信不相信的没关系，姚云野把自己看比赛视频看到的那一段都给百里霜说了。
在水城狭路相逢，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白芥子那个失误是真的不该犯。
一时间整个病房都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