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父亲为你们出生入
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居然如此不
念旧情!”
谢敬遥最烦翻旧账,真计较起来,这世
间的幸与不幸不计其数,下地狱的人都要排
没人看清他如何出手,子弹一枪穿透刚
才对他喊话的人胸口,言语平淡,“要是想报
仇,应该计划得更周密,你知道设埋伏,可
那人应声倒下,口吐血沫撑着最后一口
“你父亲是谁”
“十八旅旅长杨庆!”
队,更别说杨庆这混账本该死。
是没有筹码,赌局就注定输。”
气断断续续道:“你你还是会死
伴随诡异的笑容,他没了呼吸。
刚坐进车里,便听见滴的几声响,谢敬
遥刹那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也明白那人杀身
成仁不过是混淆视听,降低他的警惕性。
郭旭身体一僵,用手小心地往座位底下
探,果然摸到炸弹。
倒不是表面那么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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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炸弹太隐秘,显然是在出发前就安
看来,那些人是真想置参谋长于死地。
明明是阳光大好的天气,密密麻麻的冷
汗却浸湿衣领,郭旭看清显示器上倒数的秒
装好了,根本不会被发现。
数。
几乎同时,猛地推开车门,往前趴倒,
而火光冲天的一瞬,后背被热浪烧得得如针
扎痛,血顺着掌心的生命线流淌。
周遭陷入死寂,意识模糊之前,谢敬遥
仿佛见到付清如的背影,迎着夕阳,去向天
涯。
空气里像飘来脂粉香,蔓延至世界的尽
头。
医院的灯光长明不灭,把人推进手术室
后,石磊瘫坐在长椅上。
他在等待着付清如到来,他不知道她若
是听见少爷生命垂危是怎样的反应,也不知
道为什么第一时间是派人送信给她,但是他
认为,她应该知道。
直到暮色四起,夜空劈过一道闪电,哗
啦啦大雨倾盆。他忽然焦灼,不停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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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样大的事,她还是不肯来吗?
走廊空旷无人,良久,门被推开,雨伞滴了一路水。可来人依旧沉默,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少奶奶,少爷他……”
“不必说了。”
石磊愣住。
瘦弱的剪影映在手术室外的墙壁,交错的手指握紧,付清如想的是,他不会死,要死也绝不是这冷冰冰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