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颂衍缓慢讲述:“他们起初不准备将企业交给我或持临接管,用过这个理由推辞,后来我便放弃练琴的机会,将精力留在公司上。”
“这只是一个借口吧。”喻忻尔心情复杂。
“嗯。”陆颂衍说得依旧轻松,“但这个环境不允许我犯一丝错误。”
陆颂衍自己也承认他的性格有缺陷,因为环境与经历使然,让他不得不伪装成无坚不摧的性格,久而久之连他也忘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会把钢琴认为是一种‘错误’,只是因为在这个环境里不容许他做这种事,否则只会成为别人更理所应当攻击他的把柄。
与其说他的性格有缺陷,不如说是他所处的环境是畸形的。
可笑的是,创造这个环境的人是他的父亲。
聊完陆颂衍的经历。
忽而让喻忻尔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更靠近了些。
她竟然会去心疼陆颂衍,会试图站在他的角度解读他的情绪想法。
于是她说:“但你这样是很累的,你不觉得么?”
陆颂衍动作明显停顿,与她对视的那双眸里有几分防备,也有几分被拆穿的难堪。
越界了。
喻忻尔忽然闪过这个想法。
仓惶似的错开视线,从仍旧有暖气飘散的火锅旁站起身:“我就是随口一说,不聊了。我吃饱了,你再慢慢吃。”
陆颂衍没再说话,就这么避开最后那个话题。
但喻忻尔也知道了答案。
累,怎么会不累呢,只是不能停下,不该被人看穿,特别是在她面前。
一晚上有开心的瞬间,也有如同此刻这般低沉的时候,喻忻尔思绪混乱,选择来到钢琴前弹琴让自己安静一会。
只是她会想起陆颂衍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模样,他应该很喜欢钢琴,像他那样的人在这个位置应该能够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正失神着,依靠肌肉记忆弹奏的手背忽而被一双温暖宽大的手覆盖。
男人几乎抓着她的手,带领着她摁下每个琴键。
身上似乎还带着火锅的鲜香,甚至盖住他身上本清冷的香水味,环绕的是更有烟火气的暖。
气息完全将她包裹,男人轻柔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我告诉过你,这首不能弹得太僵。”
喻忻尔没敢动弹,卸下所有力道任他操控着。
低声:“我只是在随便弹。”
“在我这没有随便。”陆颂衍出声,“你想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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