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忻尔将礼物盒握在手中:“我考虑一下。”
陆颂衍瞥了她一眼:“不想戴的话我再给你买其他的。”
“哦。”喻忻尔默默松手,“那我肯定选新的。”
“……”
最终还是在陆颂衍笨手笨脚动作下成功戴上这条收敛。
喻忻尔看着手上在灯光下散发着多种光芒的链条,想起那个时候在醉酒后看着它想念陆颂衍的自己。
忽而出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手链还给你么?”
陆颂衍没回应,等着她的下文。
女声继续道:“因为你对我的洗脑非常成功,我一看到它就会想起你。”
“不好么?”陆颂衍慢条斯理吃着他的东西。
喻忻尔托腮:“不好,这让我感受不到最基本的尊重,让我不像是个人,而是能够随意被操控的傀儡。”
陆颂衍动作顿了顿:“知道了。”
“知道什么?”
“这事我有错。”他诚恳道歉。
喻忻尔选择冰释前嫌:“行吧,我宽宏大量,原谅你了。”
其实在陆颂衍漫长的生命长河里,所经历的事情都让他难以成为一个懂得尊重的人。
他确实有这个资本,生来对想要的一切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他会是命令人的人,也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
喻忻尔能理解,但不能苟同。
只是她能做到不在意之前的事情,反正——他们又没有未来。
这顿饭吃得比想象中更和谐。
饭后,喻忻尔站在最靠近挂着自己名字的那栋大楼的平台旁,要求陆颂衍举起手机帮她拍几张照片。
只是在回头翻看照片的时候难免皱眉:“你什么拍照技术?不行我让服务生过来帮忙。”
陆颂衍只能开始学习拍照的技巧,被迫蹲下身子帮她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
而后喻忻尔开始修图,最后与自己收到的花一齐发了条朋友圈。
配文仅是一个爱心的表情。
忙碌了许久的某人甚至无法拥有署名权。
进入春季,雪几乎已经不下,连本刺骨的寒风也收敛了锋芒,更加柔和。
整个冬天都藏在兜里的手总算可以伸出来,自然下垂放在腿部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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