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变数,不是你的。”那鸟儿不怕她,轻巧的落在她指尖,任她给自己梳毛。
鸟惊飞,掉了好些羽毛,不过片刻那脸便扭曲着换成另一种形态。
“嘶...嘶”
“您从前可不爱生气,城主大人。”没维持多久,那面目又变的云淡风轻,男子拾起一片锦羽,若有似无地拍打着脸侧。
“......”
"利用?有几个人能又敢利用您呢?再说了,你不开心吗?"这最后一句像是戳中了谁的痛处,圆滚滚的东西从桌上磕了一下掉在木板上,哐哐的又滚到门槛边停住。
那东西转过来,对上了墙角放的铜镜,映出的笑容有些过于灿烂,血淋淋的寂静洒了满室。
过了一会儿那下半截自己走过来捡了戴上,风簌簌的吹进来,只来得及偷听一句
“不要到处乱丢脏东西......”
****
“想问就问。”
因着许茗仪要进食,贝珠挪到她头顶盘的髻上,充当珠花。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扇河还怕她两处不好,将她交代的事处理妥当了,便提心吊胆的在家里等着。
虽然是许茗仪让问的,但她自己的注意力却没放在问题上。
“咱...也是能吃鱼的吗?”她倒不是因为余辛的事儿而没胃口,只是对中午的菜品而感到神奇。
“都吃的。”扇河还是老实答了。
“谷红秀?”给扇河也盛了一碗汤放在她手边,许茗仪问。
“启卯年就有妖见过她了!”扇河想起这事,表情便皱起来,她辗转着问了几个族里的长辈才摸出些线索。
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怪事,修士活的长,四处修行也是常事。
“见着她的妖说她那时候还只是个凡人。”
扇河带着谷红秀的小像去问的,许茗仪李希阳这样从小修行的人,得道都要十几年,如若她那时是个凡人,现今她见着的谷红秀就不会这么年轻。
“丹药。”许茗仪淡淡道。
“我觉着不是......”扇河头垂下来,摸着汤碗边上的花纹,有些话堵在口中。
“你停顿在这里如果是因为我和她之间的亲缘关系,我会很尴尬的。”许茗仪摊手。
扇河开始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她,视线扫到贝珠后她又将这怀疑藏了起来。
被怀疑的人憋着笑,心想,要是在第一天扇河这样瞧她,许茗仪兴许会紧张两下,都到这一步了,这傻姑娘才察觉,她可是无所谓了。
“怎么,我从前不开玩笑?”许茗仪觉得阿素再被殷函孟抓住前应当是那种理性中带着机灵劲的性格,虽比扇河年纪小,但她自幼流浪,处事方面当是沉稳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