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梁丑办公事,话也会变少。
葛青衫已说不出话来,只将头磕在地上,他这也算得上劫后余生了。
宋盏虽心里不屑,但很快便装模作样的将葛青衫扶起来,面带喜色的祝贺道
“未受惩戒,还得了赏,葛大人今后定是前途无量。
葛青衫再蠢,也能瞧出来此人包藏祸心,他心中恨不得将宋盏的脸皮撕下来,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发作。
只僵笑着回“今后还望各位大人多多提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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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点?你也配!”宋盏摇着扇走到葛青衫凉透的尸体旁,讥笑着说道。
又朝‘阿素’离开的方向定定地望了许久,他那张白面皮上的情绪终于藏不住,肆意大笑起来。
“废物!杂粹!臭水沟里的老鼠还想和我平起平坐!活该哈哈哈哈”他泄愤般的踹在葛青衫的全身各处,最后学着梁丑那样踩在葛青衫的脸侧,捂住自己的脖颈,以古怪的腔调反复说着什么
“强者...大人....哈哈哈哈”
宋盏是趁许茗仪搜刮东西的时候藏进来的,他没第一时间上报,等的就是这一刻。
第五层的葛青衫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占了本该属于他的那份利,他活的越畅快,这刺便扎的越深一寸。
碍于上头的意思,宋盏不能动手,与他而言,痛苦着谨慎强于畅快着死去。
梁丑多少知道殷函孟的意思,在阿素身上的划痕足够多之前,每一个操刀的人都是一份活着的卷宗,这件事才是他最看重的,宋盏不敢触他的霉头,不代表他能一直忍受和这些下等人共事。
他甚至都不在乎阿素在做什么,这座符楼是月停城城主造出的海上浮沫,他们这些人为了权利,美色,钱财,修行大道聚在此处,其实什么也得不到,全是在做他殷函孟一人的垫脚石。
底下的人笑他拾人牙慧,上层的人讽他空算计一场,阿素的无视,梁丑的打压,还有那些下贱妖族的哭叫声,无一不叫他心烦,因为感到无能为力,所以愤怒。
现在葛青衫死了,他好像一下子松快了,想从前那样,有他在,自己就永远不是最狼狈的那个。
他跪着,葛青衫就得趴着,他拱手,葛青衫就得磕头!
没人能和他一样,这个杀猪匠就只配被他利用,迟早有一天他会从这里出去,把他们都踩在脚下。
瞧不见的一侧,葛青衫袖中飘出一抹明黄,迅速燃烧,几瞬便只剩些许飞灰。
“......”
鲜红色的液体倾泄而下,落在散落的卷宗之间,有几滴溅起,为他脚下那人平添了几分血色。
宋盏摸向前胸,那处不知何时插上了三支短剑,带着火属性的灵力从伤口向其它器官蔓延,很快就带起一阵阵焦臭味,强烈的灼烧感刺痛他的神经,黑黢的血肉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