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当见机行事,清禅寺中有几位私底下也是酒肉不忌的。
“修心即可。”心中有道,不畏杀生。
“也是,你们家延德大师还蛮有名望的。”
以杀入道,心中却有禅意,传说他化缘曾遇妖兽屠村,花半月追踪而去,一夜之间凭一己之力清缴了周围所有的妖兽窝点。
正好本就有一批锻体门的弟子在附近埋伏着,值班的小修士眼睁睁的瞧见黑夜冒出一颗锃亮的头,杀红了眼似得,他便话也说不利索的推醒其他师兄弟。
“他他他....”
"你结巴什么!"
满目血红,皆是一刹那,连挣扎声都没有,或许是来不及,手段很粗野,但都是一击必杀,干脆利落。
漫不经心的将手伸向任一个在他视线中的移动的活物,土地被浇的滚烫,从鲜明渐渐暗沉,冷却后慢慢的钻向地下,腥臭倒是反其道而行,无风也能弥散开来。
便没人再敢出声,生怕吸引了这人的注意力,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领头的那人资历深些,认出了清禅寺的裟衣,等这场单方面的屠杀结束,他让其他弟子原地待命,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上前搭话。
最后一只妖兽被那人徒手锤在地上,“咔哒”一声,很是清脆,应该是个好脑瓜,眼珠子都蹦出浆液来,淅淅沥沥的淌了一地。
“敢问大大大师....”这搁谁不害怕啊!
着火红色袈裟的男人回过头,眼里尽是杀伐之气,那弟子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冻住,经脉里的灵气都不运转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延德倒是一下子想起来什么,舔了舔下唇,腼腆的问
“小施主,敢问今日是几日了?”似是觉得他一个出家人将场面搞得如此血腥不太好,用手挠了挠脖子,乐呵呵的掩饰尴尬。
‘血沾上去显得您更吓人了啊喂!’那弟子到是很有眼力见,没将这话说出口,只如实告知了日子。
“哎呀!化缘!孩子们要饿死了!”
看眉眼他还很年轻,只是个子生的高,此言一出,倒像家里那种不着调的大哥哥似的,如果不是他们正站在一地狼藉之中的话。
清禅寺的小沙弥们有没有吃上饭他们不知道,延德却真真是一战成名了。
不知道是不是作为佛修新一代的领头人,百里敬觉得自己有责任在外建设自家的好名声的缘故。
“啊...你说延德师兄...师傅说他是这一辈里最纯厚温善之人的,外头的传言属实有些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