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行?】阿素有些焦灼。
【你别急。】从她进屋开始,若对方想一击致命,有的是机会。
到现在还不动手。
他在观察她。
她不紧不慢的往里走,仿佛真的在找自己要换的衣裳。
纱坠在地上,团成一团,轻飘飘的,一不小心就和她的裙摆缠上了,许茗仪被绊倒,手掌擦在地上。
【我想错了。】许茗仪突然说道。
【???】
【我忘记现在用的是乔寻的身体。】她是个柔弱的世家娘子来着。
【你才发现???】阿素颇无语。
【之前用的是你的,由奢入俭难,我一时忘记了。】虽然阿素时不时这儿痛那儿疼的,但不妨碍人家是打架的好手。
她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幕后那人像是看不下去了。
许茗仪模糊间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自己伸来,食指内侧有薄茧。
只一瞬,锦帛撕裂,老旧的横梁嘎吱嘎吱的响,顶上的瓦片竟因这一点点动静碎裂开来。
月光得了机会,从缝里钻进来,只可惜被那人遮挡了,许茗仪借着这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谢了。】许茗仪捂住流血的右胳膊,对阿素说道。
【.....】
“柳先生。”言康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儒雅的笑着。
暗红的液体顺着匕首滴落,打在年久失修的木板上,像有谁嘶哑地唱着歌。
白刃浸了月光打在许茗仪脸上,她此时狼狈,呼吸都有些不平稳。
“你知道我?”此话一出,阿素差点都以为在自己晃神间,许茗仪的意识被抽离了。
她不确定百里生是否还在这具身体了,自‘她’被阿素发现后,规矩便被打破了。
“在下曾极其仰慕先生。”他声音低沉,着一身玉色长衫,面上温润,与其却甚是平淡。
似乎是确信‘乔寻’跑不出去,他没急着下第二次手。
反而笑眼盈盈的打量她。
“我想了很多次,先生的气度容貌,该是如何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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