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诗词您自个儿都读不明白,怎能来教我们。”说话是个男孩儿,嘴里咬着狗尾巴草,语气很是顽劣。
“你当自去体会。”男子声音淡淡,许茗仪听着很是耳熟,仗着自己不会被看见,她一脚跨进窗户,坐在木头边沿上往里头瞧。
窗边儿坐着的孩子老实些,平铺的宣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诗句。
许茗仪发觉学堂内无一不是出身高门贵胄家的孩子,个个穿着不凡,用的毛笔看着也颇为华贵,不像乔寻,揣着根木炭笔蹲在外头。
“您到是说说,这五段诗到底是出自哪位大家?”
“放肆!”言康发了怒,他看上去老了许多,这些年做官家手里的棋子,应当颇为费神。
许茗仪顺着房梁瓢上屋顶,渐渐整个安城的样子便一览无余。
这书塾倒是处在一个黄金地段,云相曾为两代帝师,晚年虽不再被官家看重,但也算是桃李天下,故而即使云家逐渐衰落,朝堂上也多的是为他说话的人。
如今由言康来教这些富家弟子,走的还是那套老路子,只不过他似乎不被这些学子们敬重。
乔寻那箱子里曾装满了她的手稿,云娇那应当也保留了些许,乔寻死了,她所著所作反而能被保留下来了。
许茗仪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如今安城局势如何,恰巧这群坐不住的孩子此时正聊着
“不过是一条苟延残喘的哈巴狗而已。”
“也敢自称吾等夫子”
“乔家军如今已驻扎在城外”
“我爹说了,叫我明日便不要来了,免得被清算时受牵连。”
许茗仪摸了摸后脑勺,正想称赞一句:好骂!
【你好清闲啊】阿素怨怼的声音响起。
【你来了,我师兄那边怎么样】许茗仪还以为她不能跟来了呢。
【乔寻说百里生出去了,那两个应该在找你的路上。】
【要我说就是白费功夫。】乔荇给她看的至少是几年后的安城了,就算在同一地点,她们也碰不上面。
【我也以为乔寻接替我那一下之后便能出去了呢。】百里生倒是挺幸运。
【现在是什么情况】
许茗仪从屋顶慢悠悠的荡下去,屋内正谈论乔询之。
“要我说,乔将军才是帝王之相。”几个男孩儿高谈阔论,说着乔询之如何如何击退敌军,开拓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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