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将倾,江水急促的拍打着桥柱,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一遍又一遍的试图吞噬窄小的通道。
大力之下,马儿两腿立起,转了方向,开始向那条小路上狂奔。
既是给人通行的,自然修的不比车道牢固,支撑的梁木发出年久失修的刺耳摩擦声,黄婶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驱使着受伤的枣红马。
“前面有人,前面有人!”忽的传来马夫的惊慌声。
刚才有一支铁箭破窗而入,要不是乔荇提前做好了准备,转而仰躺在马车座上,这一箭便够她喝一壶的了。
如今听到马夫的大喊,她知道这车马是不得不被逼停了,故而黄婶勒住缰绳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撞到车壁上。
外面的空气有一瞬短暂的凝结,片刻后,前方的木梁断裂开来,其上搭建的木板簌簌地坠落,又被遄急的江水冲走。
幸存的木板被若干银光五爪钩扎穿,借着这股力,其尾部连着粗铁链甩上来,梁下埋伏的人顺着迅速攀爬至道上,雨打在黑甲上,又滴落在一个又一个水坑中,寒风刮来危险的肃穆。
“躲到马车后面去!”刚才差点被撞到的是一对母女,黄婶此刻顾不上怀疑二人的身份,只提着剑将那飞身靠近马车的蒙面人挡回去。
年轻妇人拉着孩子,那孩子一直在哭。
在黄婶没注意的背后,那妇人冷静的打开车门,眼里闪过诧异。
“人呢?”
“你找我?”声音从背后响起,妇人的脖子被一把匕首抵住,尖端沾了水珠,冷漠的神色,尖锐的眼神,轻佻的口吻,是乔荇。
【还不算笨。】知道藏在车底。
【就是心软了些。】阿素补充道。
那妇人知道此击不成,转而将手中的利器像那孩子扎去。
“你干什么!”动作只发生在一瞬,乔荇刚转动匕首想阻断对方的动作,那妇人猛地挣扎起来。
乔荇顾着孩子,制不住她,挨了好几次肘击,那妇人为了降低她防备心,穿的朴素,身上藏不了什么,只拿着簪子直往她脖子捅。
马车被逼停后,车厢本来就不稳,如今更是支撑不住,像一边倒去。
乔荇的匕首在两人交手时脱手掉出了车厢,“铿锵”一声,落入雨中,这妇人有些身手,出手一点儿也不犹豫,她背后的人是要置她于死地。
乔荇握住离脖颈只有几寸的簪子,因着车厢翻转的这股力,簪子被握的紧了,她能感觉到手心火辣辣的疼,她上半身已经被漏进来的雨水打湿,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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