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利用这一点,活下去。
但真的来到这个偏僻荒凉,穿堂风像恶鬼呼啸一样的小院,她还是忍不住唇齿打颤,她以为能拿捏的女孩儿半明半暗的脸出现在“吱吖”作响的门后。
有一瞬雷长宁都觉得这声响比河神娶亲的号角听上去更像是她死亡的序曲。
她腿脚发软,可也不敢像屋内人那样扶着门框,尽力将逃跑的念头压下去,雷长宁挤出一个她自认为亲和的笑来,只是有些苦意根本压不住。
“有事?”
门内的女人和她见过的那个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头发披散着,脸颊两侧凹陷下去,确如村里人说的那般像是重病一样的憔悴。
雷长宁,“夜里要先去村里祠堂,我想和姐姐结伴一起。”
他们要一直在祠堂待着,直到明天白天举行仪式。
脸色苍白的女人睑住折入眼的光线,似是思考模样,在雷长宁看来,对方又有些像她以为的那个雷湘了。
于是她壮着胆子问,“我能不能进去说?”
此话一出,‘雷湘’的目光突徒然锐利,身子下意识挡住门缝,这是一个拒绝她人踏入的姿势。
果不其然,她语气也变冷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雷长宁势必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尽管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和她一开始预想的相差甚远了,她甚至覆上雷湘的手背,用一种殷切的语气道,
“同为要嫁过去的女子,长宁想和姐姐说的话还有很多。”
许茗仪看着眼前装出来一脸真诚的女子,切实的感到无语。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算计都暴露在眼里了吗,她不敢看所谓‘雷湘’的眼睛,迫不得已要对上了,便即刻躲闪开来,嘴里说着姐姐妹妹的话,一有机会就越过她,眼睛向屋内瞟。
碰巧许茗仪确实也有意不想暴露‘雷素梅’来找过她的事,但能从面前的女子嘴里套出一些消息也未尝不可。
【你现在很想脚踏两条船的男人。】阿素慢悠悠的说道。
许茗仪不喜欢这个比喻【姐姐,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哼,她明摆着是来求保护的。】
雷长宁几乎没有掩饰自己,许是性格缘故,约莫是读过几本书,于是就算要明摆着要求人办事,也要装出一副含蓄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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