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有问题,你们被卷进来了】
【我提醒了,你们没反应。】
阿素说完也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明明都交代清楚了,但活像是哪儿还吊着一口气似的。
叫人心里不舒服。
许茗仪皱了皱眉头,视线无意识地扫到床榻里侧。
阿素眼里的许茗仪,浑身好似被吊着细细的木偶线,双眼无神地,像是被操纵着一般,有目的的开始翻找起来。
还真给她翻出个箱子来了。
【小姑娘家家......】阿素话才说了一半,那种感觉又来了,于是识相的闭上嘴。
箱子里有些乱,像是有人先她们一步翻找过了,许茗仪在箱底发现了少许白色的粉末,夹杂着红色的硬质颗粒。
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开口说话。
许茗仪翻来覆去的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再纠结这种‘直觉’从哪里来已经没意义了。
不如好好利用。
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没能填补她认知里某样东西的空缺。
许茗仪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果断的将箱子盖上,将床上的被褥掀开。
果然在靠近枕头的一侧,找到了她想要的。
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应该能很利索的扎穿皮肉吧,这是许茗仪看见它的第一眼,就油然而生的想法。
将匕首贴身放好,许茗仪走向窗边的那个铜镜,随意照了照,镜中人的脸色苍白。
靠窗的桌上摆了几个盒子,摊开着,里面应该是女孩儿家用的胭脂水粉。
其中一个黄色的膏体上印着几个手印子。
许茗仪机械般的端起一旁的铜盆,盆里是黄白色浑浊的污水,她泼在了院子里。
她也不知为什么,重新打了一盆水,没回屋子,就着水缸旁修的石台放好了。
本来是想从身上这件麻布衣服上割下来一块当洗脸布的,欲要动手时便发现身上这件已经短了一截。
【......】好不爽。
许茗仪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结果是让袖子也短了一截。
使劲在脸上擦了擦,粗糙的白布也只是被浸湿了,并无其他变化。
水面倒映着女孩子苍白的面孔,唇上没有血色,衬得人都消瘦得厉害。
许茗仪还在这具身体的胳膊上发现一道一指宽的疤痕。
【哪里一样,又有哪里不一样了。】许茗仪自言自语道。
阿素也学着她,开始忽视这种焦躁。
【接下来.....去哪?】她生怕再触动什么诡异的开关,所以说话变得小心翼翼的。
【等人。】许茗仪快步回到屋内,刻意将门留了小口子。
她自己则靠着门背后的墙上,兀自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