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不进食,可粮食从来没有西殿的分例,所以那里不会有活人了。
“我什么时候要参加殿试?”宫里的这群牛鬼蛇神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得问阿行哥,你是归他管的。”
“说来也奇怪,你的印记也是他下的。”
“在此之前,从没哪一户的弟子被他看上过。”
陆簪行和左护法在外人面前是平起平坐的关系,大家都这样认为。
但大丫隐隐觉得,其实左护法其实是听令于陆簪行的,只是他性子散漫,不管事,显得平易近人了。
“你是唯一有他印记的人。”也就是说沈茶一旦逃跑了,陆簪行立刻就会发现。
沈茶的神情更凝重了,大丫猜到她可能是想骂,但又碍于自己在场,所以她默默地缩成一团,坦然的看着对方。
某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使沈茶忍住了。
不然她是真的想破口大骂。
“你们学的东西不对劲。”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这里。
大丫这几天已经把自己会的依次教给沈茶,她用小木棍画在雪地里,沈茶只要跟着画一遍就能记住。
但始终也只是记住了这些混乱的笔画,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
殿试的时候大丫会故意画错好些地方。
“画的好的反而会死。”上面那些人如果真的想要她们的命,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这意味着......
“我不知道。”西殿里传不出消息来,她们也怕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不过明天会有新人进宫,阿行哥可能会来。”
第111章 朋友
大丫说的没错, 陆簪行一大早就来了,沈茶起来洗漱的时候正好听见他和院子里来送早食的宫女调情。
无非是哥哥长哥哥短的,沈茶捂住了大丫的耳朵等了好一会儿, 那宫女才走。
人来了,她们当然也不能躲在屋子里不出去,毕竟饭还在外面。
初冬的天照样冷,雪压得一天比一天厚实,今天倒是少见的出了太阳,但也没暖和几分,一点儿雪也不见化。
陆簪行靠在廊间的柱子上, 上下打量了一眼沈茶。
语气缓慢又疑惑地问
“你是谁啊?”
大丫年岁还是小了些,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当下的震惊还是写在了脸上,慢了两秒才装出淡定的样子, 看向伸手去拿饭的人。
沈茶大抵也是猜到了些这人不会说什么好话,所以没生出什么情绪, 只冷漠地看了对方一眼。
直到身旁的大丫拉了拉她的袖子, 沈茶的注意力才从早食挪到某个讨嫌的人脸上。
“啊, 我是新来的啊。”不就是装,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