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披着黑色大氅,沈茶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了一群人,对黑衣男很是恭敬的样子,她不禁屏住呼吸,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么多人,聚在这,总不能是吃年夜饭吧,
从沈茶的角度能将周围石阶底下看的很清楚,最底下是个圆盘,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石阶的跨度很大,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人,在领头的黑衣男人到了之后,都颇为谨慎的站起来行了礼。
很安静,许是隔得有些远了,沈茶只能依稀听见那个黑衣男弯下腰在和谁说话。
“国师......”男人嘴微张了张,有条不紊的像是在汇报些什么。
沈茶这才注意到第一排还坐着个白发老头儿,他站起来,整个场子便都安静了。
这儿确实像个大型刑场,比从前沈茶去过的斗兽场都大。
她藏身的这棵树是地势最高的地方,所以能一眼将场下看圆乎。
那老头说了一句简短的话,在寒风里,沈茶只听见几个字眼,此时她又有些后悔选了个这样的地方藏着。
“左....簪行..出..开始吧。”
沈茶猜测他就是国师,那他身边那个黑衣男,排除陆簪行,就只能是左护法了,怪不得她觉得声音像是在哪儿听过。
左三今日本不打算来的,他带人清点完贰拾肆户的人数后,天色已晚,还得安排守卫,听上月各弟子的回报。
他很忙。
陆簪行那小子倒是会躲懒,这些事是一点儿也不管.
不过既然国师都来了,他自然也需得来的。
沈茶藏在树上,不敢随便乱动,只是如此便觉得愈发冷了,早知道在里面多穿一件冬衣了。
左三指节微动,立即有名弟子奉上托盘,红色绒布上承着的物什样子看上去很有分量。
等那东西展开来,沈茶才依稀分辨那是一盏铁衣卷轴。
“壹户张臣、捌户周子洋。”那弟子的声音较为粗犷洪亮,所以她听得很清晰。
是受罚的人名单吗?
那个老头又说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一旁的左护法下了命令。
“带上来吧。”
场面冷下来,两人交谈着,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场好戏。
那些坐在后排的弟子,沈茶能看见他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狂热的气息,面容和气势都可怖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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