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了掏口袋,发现一个像囊袋一样的东西,立马掏了出来,是那在高铁门口的商贩卖的一样的绣着印花图案的红色“缘符”,也不知道为啥她口袋里有一幅.
“给我吧.”她说罢,直接从他手里捏过那根长羽毛,直接塞进了“缘符”里,继续道,“那我们现在直接回去了?我发个信息给敖烈他们.”
“不用.”他直言,然后再次把她牵过,“我们可以再看会儿烟花,这是淮乡“巫女祝”前俩天才有的唯一一次花火宴.”
“...”她听罢转头盯着那绚烂的花火,既然是唯一一次,那错过了岂不是可惜,立刻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期待得拉着他便一起坐在那断崖上.
“感觉这算是高等座了.”她双手托着腮,语气高兴.
“大概吧.”他轻笑,又盯着她,山间的凉风还是有些让他在意,只觉得她身上那件衣袍单薄,开口道,“冷么?”
“还好,不冷.”她说,蓝眼睛盯着烟花,赞叹一句,“好漂亮啊.”
“确实很漂亮.”他也这么说.
“老师没看烟花吧.”她转过头,嬉笑道,蓝眸弯弯的,刘海飘动着,还带过了一股香波的香气.
“你是在偷瞄我?”他哼笑一声,突然俯过身凑近她,金眸里笑意盈盈.
“才没有.”她脑袋往后挪了挪,又洋装去看烟花.
“柳同学,你知道在淮乡看烟花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么.”他唇角微扬,瞥过眸,盯着空中那些花火.
“什么?”她有些好奇,侧目看向他,男人的侧颜被烟花染上一层绚烂的光晕,黑发隐于夜幕之中,但那双金眸和那件银风衣还是那般引人注目.
“淮乡有一句俗语,烟火向星辰,所愿皆成真.”
“可以许愿?”
“不是.”他笑,“你知道的,来这的都是情人.”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花火宴结束了,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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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再次归于平静,昏暗的夜色将他们二人吞没,竹林里除了夜风吹过竹叶产生的那仿佛窃窃私语的细嗦声与二人的呼吸,听不到其余.
“花火转瞬即逝,但今日你会一直记得,陪你的人是我.”钟止微微侧头,清冷夜月下他的笑容却很柔和,从旁边随手摘了朵野花,拿在手中把玩,悠悠道,“情人们会在这短暂的花火下拥吻.”
“情人..”她听罢,心脏砰砰,垂眸不再看他.
其实一直有个问题她很好奇,他既然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结婚.
正当她考虑得出神,却感触到他的大手已将那朵花撩拔放过她的耳后,声音低沉,轻扣住了她的半边脸颊,让她抬起了头.
“而现在花火结束了.”
我们并非情人,但他愈来愈近的容颜让她有些恍惚,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否真的有鬼魅作祟还是被他浪漫的言语蛊惑了心神.
“老师,你想做什么?”她小声说,蓝眼睛盯着旁边的落叶,它们在夜月下泛着暗绿色的反光,她能感受到俩人的鼻息有些交错在一起,甚至开始闭上了眼睛.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却突然回归平静,她本以为他们会有所触碰.
“救命啊!!”熟悉的喊叫声划破天际,像一场闹剧.
“....”俩人不约而同都停了下来,往竹林的南面看去.
一人面色阴沉,一人面色担忧.
思绪完全不同,一个在想为什么总能在氛围如此好的时候杀出个傻逼,另一个在想,敖烈是出了什么事情,叫的如此惨绝人寰.
———竹林另一角———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派人来接应我.”暗处,一位穿着一身黑衣袍,脸上是黄色的又尖又细的鸟喙,他声音着急,面色忧愁.
“明天就到.”电话那头的人只是淡淡回了句.
“...请你们快一点,我已经等很久了.”鸟人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喃喃道,“还有,我可能已经被人发现了.”
“呵呵,怎么会,你的灵隐可算是最顶尖的了.”那人似乎并没有相信.
“希望是我的错觉.”鸟人看了眼头上悬着的圆月与层层云雾,灰色的瞳仿佛隐上一层厚霾,“你们会信守承诺吧.”
“自然.”说罢那人就挂了电话.
鸟人拽紧了胸口的项表,打开以后是一张合照,上面的男女依偎在一起,笑得很幸福.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用麻绳绑住的女人,眼神深邃又无奈.
“喝水.”他走过去,伸手将她嘴里塞着的布条拿出.
“你不该相信他们.”蘘茉被蒙着眼睛,身上的衣袍还是十分干净,没有一点被施虐的痕迹.
“...”他没有回话,将刚刚他去竹林里的小溪旁接的清泉灌入她口中,看着她喝了下去,再次将布条塞入她嘴里,“为了她,我什么都信.”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