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女感觉到了耳朵被人在身侧吹了下热气,蹙眉呢喃一声,然后她翻了个身面对了他那一侧,她长长的睫毛蹭到了他的红色睡袍。
“你说了嗯,那就当你答应了。”他唇角一扬,伸手撩了下她的刘海,唇就贴上亲吻了下,“晚安。”
那天柳星做了个梦,特别奇怪,自己被困在一个蛋里,但是格外温暖又舒适,偶尔还会有些小鸡蹭她脸上,很痒,可是却不讨厌,最后她伸手抱住那一团小鸡,蹭着它们,笑得很开心。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蛋壳照了进来,小鸡们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但她感觉有一双大手撩了下她的头发,额头上是很熟悉的柔软的触感,甚至她闻到了一丝檀香。
可当少女睁开那双蓝眼睛,只有窗外那刺目的晨光,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没起身,卧室门就被人叩了叩。
“小姐,醒了吗,董警官来了,让你们叁位同学一起去审查。”是侍女的声音。
“哦!好,我马上就来!”柳星赶忙窜起来,洗漱完就随便套了件衣服跑了出去。
———竹林内———
蛇山山底,碎石门,预计正午到。
这里到位于山底有段距离,而且路也不好走,得抓紧时间了。
躲在密林里的人将穿着淮袍的巫女背上,然后开始在林间窜跳。
但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任何人在这的时候,灰眸闪过一银色的身影,虽只是一瞬,但立刻让他全身汗毛竖起,直接使用灵隐,将二人全部用灵术埋没了气息。
“你觉得这样捉迷藏很有意思么。”钟止环着臂,金眸盯着对面的一根粗竹,声音不悦,“我今天没睡饱,没耐心同你玩,最好显形,不然别怪我了。”
襄茉听得出来这是来救她的,立刻对着拳打脚踢起来,喉咙里发出细吼。
鸟人已经满头大汗,大气都不敢出,手臂开始发抖。
“我数到叁。”钟止声音低沉,在这沙沙作响的竹林里显得格外突兀。
“叁。”
明明就差一点了,鸟人咬牙切齿。
“二。”
钟止已经将手插入了口袋里,蹙眉,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了。
“一。”
几乎是一瞬间,那人激起一阵烈风,将大片的竹叶席卷在空中,用尽了全力在往竹林外冲,跑到了林外的大理石路上。
然而正当他以为他能逃离的时候,他扣着巫女的手臂被一层寒冷刺骨的冰直接冻上,襄茉直接从他身上分离,被清风接住。
鸟人慌乱得砸开冰块,想要再次抓出巫女的时候,蓝色的火焰席卷全身,滚烫又刺痛让他直接喊叫了出来,立刻在大理石地上打起滚来。
而路上也站着俩个人,一个是宫司越,另一人则是穿着件警服交叉双腿靠在警车门上,灰发中是一双灰色的立耳,身后是一条黑灰相间的犬尾,身高比钟止稍微矮一些,身材倒不算特别壮硕,看起来很年轻,不过眼神很是锐利。
“襄茉!”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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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已经上前,赶忙将蘘茉身上的麻绳用小刀割开,塞在嘴里的布条也拿了下来,不过没敢摘下眼罩,怕晨光刺痛她的双眼。
钟止看着地上打滚的小鸟,掐灭了龙焰,居高临下得盯着他。
“灵术那么差,也敢出来为非作歹。”金眸轻蔑得瞧着那人慢慢撑起身,身上都是焦痕。
那人咳嗽几声,拉下兜帽,一头白色的长发,额间有红色的点印,他抬起灰眸对上钟止,“你是什么人。”
“灵泊教师。”钟止漫不经心。
“我先带襄茉回去休息。”宫司越看着紫发狐女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是担忧,便立刻搀着她上了警车。
“先带巫女和老先生回神社。”谭唯同手下说道,然后便拿出一副手铐,将鸟人的双手拷住,黑眸盯着他,声音格外严肃,“接下来你得接受我们的拷问。”
“我要让我的妻子重新活过来。”那人甚至直接坦白道。
“什么?”谭唯皱眉,完全没理解,他并不是拥有灵力的一类,然后转头看了眼钟止。
“我可没听说过什么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灵术。”钟止盯着那人被火焰烧伤后跪坐在地上一脸不甘的模样,低沉道,“除非变成“魍魉”。”
如若成了“魍魉”,其实和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他们肆虐成性,根本没有人性可言。
“你说什么。”鸟人抬起头,灰眸瞪着钟止,他自然知道“魍魉”的意思。
“但鬼王早就被封印了。”钟止踱步走到旁边一矮大理石上,直接环臂翘腿坐下,讥笑一声,“你被骗了,小白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