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再次布满了棋盘,他望了眼对面空无一人的石凳,深叹口气。
他总觉得他似乎一直都在等一个人。
就像这黑白棋阵,阴阳缺一不可。
可这棋阵有破解之法,但他却混沌如同乱麻。
大雁成群掠过晚霞,柳絮纷飞带过丝丝清香。
时光如梭,岁月荏苒,他早已过了一腔热血的年纪,情爱纠葛在他身上似乎都已冻结,只剩下身体本能对欲望的渴求。
金眸慵懒,大手轻轻一挥,便将这些错综棋子全部散向空中,它们遵从他的轨迹,安稳得躺回棋篓。
男人站起高挑的身子,同旁边一些正忙活的神女们和蔼得打了声招呼,便也进到了屋内。
———夜晚———
钟止再次抱着那个红枕头从自己的寝卧走到她的房间。
这次,倒是一转就开,他直接蹑着步子到她身旁,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少女还是侧躺着,格外安静又漂亮。
他轻轻掰开被子就躺了进去,正准备低头亲一下她,唇刚要碰到她的脸颊。
“老师。”她的声音划破他的呼吸,蓝眼睛正睁开盯着他放大的容颜,俩人靠的很近,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窗外传来几声扰人的蝉鸣。
“.....”他沉默了一秒,悠悠开口,“你醒了?”
“老师知道你这样其实是在犯罪吗?”她声音格外平静,仿佛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只见他笑了笑,没说话,还为她捋了捋被子,然后才缓缓开口,月光下他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说出来的鬼话却格外脸皮厚。
“我晚上旁边没人睡不着,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再睡一晚吧?”
然后她也笑了笑,澄明的蓝眸对着他那双邪亮的金眸,反问,“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不会。”他说罢便特别自觉得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走之前杵门口抱着那红枕头犹豫了片刻,又回头,低音道,“你如果后悔,随时来找我,我等你。”
“我不介意现在打谭警官电话。”
话音刚落,那抹红兜高大身影便立刻消失在她视线里。
今天早上柳星就觉得怪的很,明明昨天锁了门的,然后出门的时候,一转就开,而且听声音,里面的锁扣似乎松了,像被人窍了一样。
她原本觉得可能是设备老旧出现的小意外吧,然后也没管那么多,毕竟得赶紧去做正事了。
直到今晚刚上榻,白枕头上一根稍长的黑发就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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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得躺在上面,她把那根头发捏起来,盯着它看了四五秒。
她不认为她这一头纯色的粉发里会有一根黑头发,还是根有些稍硬的一捏就能感觉出来是男人的头发。
那时她就已经反应过来,昨天那个鸡蛋梦深层的寓意,还有那股格外熟悉的檀香味以及额头上亲吻的触感。
她有些羞恼得将那根头发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而现在她真觉得她应该去报警。
这个男人完全不可理喻!
———巫女祝当天———
柳星可谓是睡饱了懒觉,一看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刷了个牙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就出了房间。
刚巧,就看到厅堂的圆桌上,敖烈薛如望已经开始吃午饭了,格外香,而且他俩精神状态也不错,身上都没了伤痕。
“柳星~”敖烈先叫,招呼她赶快来吃午饭。
“早呀,你俩恢复的不错嘛。”柳星小跑过去,坐在了空的长椅上,倒是就他们叁个人,还有几位神女在旁边打扫,宫司先生估计是去组织百年祝了,昨天就一直忙活,但没见着某个不要脸的,“老师呢?”
“奥,他啊。”敖烈吧唧着嘴里的糖糕,怨念十足,“我起床那会儿就去他门口喊他一起吃饭,他不领情还给我骂一通,叫我快滚,你也别去管他,饿死他得了。”
“.....哦哦。”柳星无语,一屁股坐下后就开始一起吃饭。
“对了,神女说今天古镇里很热闹,我们下午叁个人一起去逛逛吧,反正不能白来。”敖烈提议。
“行啊,我也挺想去看看的。”柳星满是期待。
“下山的时候可别再掉泥坑了。”薛如望在旁边冷不伶仃插一句。
.....敖烈和柳星互相看了一眼,尴尬一笑。
“灵泊小小姐和小公子,你们如果要去的话,不然换一身淮袍吧。”神女小柔走到他们旁边,“今日是祝礼,习俗最好是穿着淮袍去,也能有更好的体验。”
“也行啊。”敖烈并不抗拒古装,反正他想,自己这副英姿飒爽的模样,肯定穿啥啥好看。
薛如望和柳星也一同点了点头。
“小姐,这边。”小柔领着柳星来到了一间衣帽室。
柳星看进去,琳琅满目都是漂亮的古典长袍,特别像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
之后见小柔翻了翻,轻轻一笑,“小姐,应该会很适合这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