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和gaslight一起来刺杀宗政谦的孩子,两个被她伪造记忆后带了回去作为他们“认真执行任务但失败”的人证,另外叁个被冷血恶魔用手枪抵着脑门挨个崩掉了。
他拿出普鲁士蓝的格纹手帕仔细擦拭枪口上的血滴,可西装袖口、外套和马甲上同样被溅得血迹横飞,他却一点不介意。
gaslight有点惊讶温文尔雅的大boss居然会亲自动手杀人,下手干脆,血腥暴力。
“手不沾血是无法知晓生命之沉重的,当你决定剥夺他人生命时,理应背负这份沉重。”他背负双手,淡漠地看着扭曲如章鱼的魔兽蚕食地上的尸体,夹着银丝的长发辫尾和黑色的绸带在风中飘扬翻卷。
“你下次也可以试试,不是用意念侵入思想让对方自杀,而是摸着他的心脏,把刀尖扎进去,切实感受生命的流逝。”
“好,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点点头,认真考虑。
gaslight对同伴被杀完全无动于衷,方才小鸡死亡时她也只是睁大眼睛,露出了一瞬的惋惜,这让宗政谦对她愈发满意。
她的冷酷,和他十分相似,都是洞悉人性认清现实后的彻底失望,善良和温情无法给他们救赎,看似有着无敌超能力的两个人,不过是在与绝惨的命运做最后的抗争,垂死挣扎谋求一线生机。
当然,如果不行,他就带着一切和他一起下地狱。
对精神的操纵如同魔法使一般的金发小美女,在他的一个旧玩具里留下一部分意识,他们无法见面,但她可以通过这只枯叶鸟与他交流。
“你所说的不可能是基于祖父悖论,然而平行空间理论是可以打破这点的,我至少可以保证她活下来,哪怕在另一个世界。”
“不,你不能。多宇宙理论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在衰变的盒子里,并不能说明另一只盒子的猫一定能存活,首先你不知道你的猫会去哪个盒子,其次,你无法控制别的盒子里发生什么。”
他驳斥她的“命运不可能改变”,而她总能找到论据反驳他的“驳斥”。
“你把未来告诉她,让她规避风险,完美陷入彼克尔悖论,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