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梦心里好像塞进了一大团棉花,心塞的要死,心一阵阵的痉挛,痛得汗珠扑打扑打直掉。
“让他招,招什么,已经说了多少遍,他不想再说,自己再怎么说换回的永远是一顿毒打,在牢中有你没想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现在只能祈望孟元老给自己带来希望,能把自己救出去。
知府看伊梦不说话,孟元老又依不饶,只得说:“这样吧,孟老,人你先带回家,今天着实忙,等忙过今天我再细审,赶紧准备吧,眼看天交五鼓,太上皇要来了。”
“府台大人,这个,这个。”牢头看着有些为难的样子。
“放吧,出了事情找我,知府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中,孟元老由自生着气,孟庆和说:“爹爹,快点准备下,今天的会很重要,他们几家都已经去安置了,咱们也得赶紧去安置。”
“你去安排吧,让梦哥洗脸换衣服,准备前去。”
“爹爹,梦哥手好像是有伤,他去不合适吧。”
“庆和,梦哥这事还没完呢,只盼望着他今天能讨个彩头,万一被上皇关注,那些个王八犊子就再也不敢害他了,要不然怕我也难保他周全。”
“爹爹,也不是孩儿多吧,梦哥到咱府上也就半个月时间,他以前是干啥的,咱又不知道,胡乱信他,怕会惹祸上身。”
“唉”孟元老叹了口气:“庆和,三岁知老,你不相信你爹爹的眼睛,梦哥是冤屈的,这一点不会错,你走吧,让我休息会。”
梦元老的心情很郁闷,不知从何时起,人与人之间没有了相互信任的观念,人们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怀疑人家,甚到怀疑人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
梦哥回到梦府,扯着妮子到了自己住的小屋以,这个小屋虽然小却很整洁,小丫头杏儿端来了洗脸水说:“伊梦哥,老爷让你梳洗整齐,跟他去会场,你先洗脸梳洗,我这就去给你端饭菜。”
“好唉”伊梦叹了口气,生活还得继续,她决定先帮孟元老了却差事,今天回家来,就要回他怎样才能返回的事,他现在真的很想离开这里了。
这里太可怕,视生命为草芥,对没有地位的平民更是如此。
卯正时刻祈福大法会正式开如了,整个会场庄严肃穆,在大国相寺的山门前,高搭两个法台,一个是佛陀祈福法台,一个是道家祈福法台。
两班祈乐齐吹,笙歌法音萦绕,木鱼声声敲福到,法鼓声声唤福来。
太上皇和太后在国相寺内礼佛敬香已毕,就在高大人,秦大人的陪同下,观看首届木版年画的展览,展厅门前一排印年画的案子,摆列的整齐有序,每一个案子前面,都有一个字牌,上面写着年画作坊的名称字号。
太上皇一个,一个地看,走到孟记的案子前,看到梦元老,心中非常高兴,他很有兴致地看梦元老演示怎样印年画。梦元老边给上皇示范边解释道。
“首先从墨水罐里用沾刷沾出稍许墨水滴到盆底上,那盆底却也是专为印画所烧制的。
然后用一把棕片扎的园锥形色刷,在盆底上顺时针旋转,把黑色均匀的转到刷子上,而后在把色刷轻轻提起,在雕版上按逆时针,把整个版都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