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白衣人摸摸腹部衣服上那脏兮兮的鞋印,皱皱眉,见面前相貌英俊威武之人不像坏人,便忍住怒意,撑着身子站起,向人抱拳道:“在下墨书居士,敢问公子大名。”
“肖祈望。”大将军直报自己大名,正想问墨书居士他马车里载的圆球到底是何物,忽闻背后传来阵阵呼救声。
“救命啊!死啦!淹死啦!”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当今皇上仰面躺在水塘中四脚朝天扑棱着手臂一副慌乱无神的样子。
“先生,水塘很浅……”墨书不忍看人犯傻,好心出声提醒。
“嗯咳……”皇上翻了个身,从水塘里爬起来,浑身湿透走向两人,偏过头吹口哨,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的蠢行。
肖祈望觉得国师比皇上还傻,这么个笨蛋都要费劲想法儿杀死,不是傻是什么?
“公子可知早上马车内那个圆球到底为何物?”肖祈望皱眉问。(原话:搁早你马车里呆的甚物记!)
墨书居士被肖祈望的语气吓到了,抽了抽嘴角,缓了缓情绪,叹气道:“是祸端。”
“有话直说!”肖祈望人高马大脾气暴躁,当下拔出近百斤重的紫钢三叉戟直戳居士鼻梁,逼问道:“皇恩地上竟有如此邪物!谁他搞的屎事儿!”
居士知道不能跟兵叽歪,马上如实说了:“若那圆球裂开,定会引起天下大乱,有人或想得之或想诛之,总而言之,掌握了它,便是掌握了天下人命脉!”话罢见这兵还未放下武器,便补充一句:“天晓得这祸端从何而来。”
“年储楚!老天都嫌你日子过得任是太平嫌你不作为!你【哔】的【哔】的就不知道给你老祖争口气!”
肖祈望一吼,内力震得竹竿都要抖三抖。
当今皇上顺手理了理被吓得竖起来的发型,轻咳一声:“卿息怒,息怒,尊(皇帝自称)这就去娶媳妇……”
“哪是你娶不娶媳妇的事!你娶媳妇关我屁事!给老子把御赐婚事收了!”肖祈望一口唾沫混着内力喷出去,打得当今皇上就地滚了三圈。
居士感叹自己十数年未出山,世道已经大变样,想当初海城国先皇如何勤政爱民,如今这新皇上却整个儿一傻缺,江山在这人手里,该如何是好?
居士小心避开肖祈望那三叉戟,轻咳一声说谎道:“也是师父预料这祸端迟早酿惨剧,特让在下下山辅助当今圣上摆平祸事……”
肖祈望不屑地甩过去一对白眼:“就你这白脸娘皮真能成事?那邪物一巴掌过来非把你打得滚三滚不可。”
居士笑笑,回道:“公子不妨与在下过三招……”
“别打了尊信你!”皇上不堪自己被冷落,急忙蹦出来找存在感,让两人随自己回宫再细说邪物之事。
肖祈望一路走一路听居士说那怪物:沉睡时是一黑色圆球,裂开后会蹦出一肉色圆球。但此物极邪,会变化成人样,本身无形无味,混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出来。所幸这东西有二位伴随者,一人金发蓝眸,一人银发金眸,只要找到这两人,便不难寻到那邪物。
“这东西……能食否?”年储楚也是饿极了才说出这等蠢话。
“没吃过。”居士擦擦头上汗水,回道。
三人很快回到宫中,居士暂住将军行府寝院(临时住所),与皇上分道,随将军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