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储翘叹气。这国师到底杀不杀得,决定权并不全在他们这些后辈手上。
“要真如国师所说,他送进宫那女子是邻国名人之女,此女一死,定是给了邻国一个入侵借口。皇兄,若是还想让国师担过,可不能轻易杀了他。”年储翘劝道。
“名人之女?我看这老狗必是重蹈先王之过引入暗子!尊倒要看看这些祸患还想和谁里应外合,想着吃下海城国这口肥肉!”年储楚越说越气,一拳砸在水面上,砸得浴池里水花四溅。
年储翘将年储楚圈入怀中,柔声道:“皇兄息怒,江山有我,有肖氏、封氏、周氏、赵氏、臣氏守护,您无需如此操劳。安心沐浴罢。闭上眼,臣弟为您洗头。”
年储楚在年储翘怀中安了心,撇撇嘴不再说话。年储翘见他安静了,莞尔一笑,捧起皂水沾湿年储楚头发,修长十指插入发中为其清洗按揉。
傻子才看不出来年储翘对年储楚是爱意而非平常兄弟之情。众人也不晓得,年储翘之母虽是奉子成婚,但所怀并非先王之子,而是先王拜把子兄弟之后代。兄弟临死托先王照顾自己妻儿,先王不忍拒绝,便将兄弟之妻纳入后宫。为掩人耳目,说年储翘后于年储楚出生,却取翘楚之翘字为孩子起名。
“唉,皇弟如此衷心于尊,尊为你牵个红线吧?”年储楚笑道。
年储翘面色一僵,尴尬道:“无需如此,臣弟……臣弟心中自有思念之人,待时机合适,便、便会娶其进门……嗯。”
“啧,你我多久没一起下水了?”年储楚转移话题,笑着问道。
“怎能与王共浴?怕是会污了金体。”年储翘摇头道。
“历代王开明贤能,倒没见过谁在乎这点逾越。尊也不能例外,对吧?”年储楚说着,伸手将年储翘拉入水中,大笑道:“来来来!你也放松放松!整天笑着绷着脸,就不僵硬酸疼?”年储楚还不老实地用手在年储翘脸上乱摸,一边赞道:“嗯!嫩!滑!爽!哈哈哈!”
年储翘羞得红了脸,就算平时侍寝没少被乱摸,这会儿被如此占便宜,还是两人都光着身子时就被占了便宜,真是羞得他面颊通红。好在泡在热水里,满面红润是正常现象,年储楚这粗枝大叶性子之人似乎没在意弟弟面色异常。
“喏,你不说我三十岁了么?我记得先皇留下规矩,房事教学要佐政王亲自授予当朝皇帝?我父皇那代就算了,这一代可不能跳过了,毕竟你我可都是男子。”年储楚突然提出这点,让年储翘面颊更加发烧发红起来。
“此、此事要等、等皇兄定下、定下婚约才……”年储翘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他不是不愿,他愿与年储楚接触,却怕自己接触一次后还想要接触第二次。
“呵呵,那我找个女子成婚那天,我才能碰你?”年储楚边说边靠近年储翘,两人之间只剩一指距离。
年储翘不禁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舔舔唇瓣,却不知这对于一个男女不拒的人来说有多么诱惑。
“唔……”年储楚忽的吻上年储翘,惊得年储翘发出一声呻-吟。
“是这样吻么?”年储楚与“弟弟”分开后笑问。
这一吻并不深,年储翘却被惊得久久未能回神。
“还是必须往下吻?”年储楚笑着,趁年储翘未回神,吻上他脖颈,胸口,上腹,小腹……
“皇兄!住……住嘴!”年储翘感觉自己小腹灼热,慌忙将人从水中捞出来,推上岸去:“再泡就皱了!上去!”
“哈哈哈哈……”年储楚一上岸就溜得比兔子还快,他知道叫弟弟害羞就可以让弟弟三天不来唠叨他,也赚得三日清净。他这么做,单纯是为了戏弄弟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