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肖祈望所说,此地村民早就惨遭杀害,故村子里血雾弥漫。高惜晨相信肖将军之言,认为肖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定然不陌生这血腥之气。果不其然,如今一看,这村子半夜里却戒备森严,定是为了防范甚么。
高惜晨下手快准狠,还未等屋内人反应过来,便用钢线将人勒断了脖子。
高惜晨既杀一人,也不会再畏惧杀第二人,他走近正堂中那放哨之人,故技重施将人勒毙,而后开始在屋内寻找村民遗留物。
当高惜晨打开床边储物箱,眼前场景令他倒吸一口气。
储物箱内蜷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均一身布衣平民装扮,看起来是一家三口,高惜晨伸手触摸几人身体,只觉触感冰冷,尸体也已经僵硬……
高惜晨闭眼咬牙,盖上储物箱,留下一句抱歉便转身离开。
“此等匪徒心狠手辣!休怪我不留情!”高惜晨暗暗发誓,要将全村匪徒在今晚杀个干净,半个不留!
肖祈望等了许久才见高惜晨回来,他从高惜晨身上闻到隐隐血腥味,忙问他做了什么去。
“这村子的人恐怕如肖大哥所说,全部……遇难……”高惜晨咬着牙回道,攥紧拳头直至关节发白。
“啧,别冲动,晨弟,我已经汇报上面了,万一马匹被拦截,我那乌子(遥鹰)还能给佐政王通风报信。先走吧,等他们来了再说……”一向冲动的肖祈望却反过来劝高惜晨不要轻举妄动。
高惜晨觉得稀奇,苦笑着问:“肖大哥您这是另有甚么想法?”
肖祈望撇撇嘴道:“什么想法?没什么想法!要是单靠我一个人能够解决,我当然自己一人就解决了。但你想想佐政王那聪明人,准是要留点把柄牵制西国,肯定不能让这窝匪徒一夜间死透,那帮人全死了,可就无对证了。”
高惜晨想想也是,不由得朝肖祈望竖起拇指。
这将军看似粗枝大叶,关键时刻脑子倒是很灵光。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见有人从树林里钻出,高惜晨看出来那人身形像极了墨书居士,忙追上去。
要不是高惜晨未走近先发声,这墨书居士当下就给他来一堆暗器了。
几人这才算是相逢,商量先向上面汇报,但留居士一人在村中观察这些人情况。
高惜晨和肖祈望找到那名女子,肖祈望背起女子赶路,高惜晨跟在后边指路。两人一路往就近哨站跑去,亮出令牌要了一匹马,三人骑了马往官府方向去。
且说这枣红,虽跑得快,可也要歇息,那遥鹰乌子莫名通人性,它将枣红留在驿站便独自飞走,直到了国都,飞进皇宫、飞向阅书殿,落在殿内金架子上,将足上书信解下,丢在桌上又独自飞走。
年储楚一大早伸着懒腰走进阅书殿,见桌上放着一个小卷轴,知道是肖祈望那边有了回应,拿起小卷轴展开一看,顿时面色凝重起来。
“皇兄,早好。”年储翘一进殿便发觉年储楚神色异常,忙凑过去看。只见年储楚手中抓着一张纸,其上笔迹竟是阿达所留!
纸上书:日间查看山脚小村未有异常,夜间再探,有事再报。
不用说再不再报,阿达这样说肯定出事了。
年储翘马上让人给予回应,一边与年储楚商量如何应对这次事件。
西国肯定会派人过来找茬儿,到时如何巧妙应付,这两人肯定要口风一致。年储楚负责装傻,年储翘负责周旋,争取暂时与西国结成同盟。
年储楚叹口气道:“有时候我是真恨,做人为何要那么善良?”
年储翘闻言,轻笑着为年储楚泡上一壶茶,才回道:“与人为善并无不可,先王也是贯彻了这观念,才使得海城国百姓安居乐业。但总有人欺人太甚,也是当时人们不曾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