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早听闻攀傀能力非凡,如今让我见识见识如何?!”英久正想甩出鞭子,却猛地被什么条状物缠住手腕!
“幼稚。”攀傀不知从哪儿学到的新词脱口而出。
虽然可能攀傀并无多高智力,他说话却字字直戳人心,戳得英久自尊心生疼。就好像,正在被母亲教训?然而他并没有父母,从小到大都没有。
英久只见攀傀面上裂开一道,吐出一条血红色物体,状似长舌,紧紧缠住他手腕,这东西湿滑黏腻却似乎异常坚韧,英久只得弃了鞭子抽出匕首,一匕首砍下去,却只听得一声“铛”,匕首从舌头上被弹回来。
英久被攀傀一用力拽了过去,他攥紧匕首打算捅进攀傀腹部,距离攀傀就差一臂之遥时,却见攀傀猛地缩回舌头,纵身跃起,在空中快速变化身形,四肢伸长,双目突出,面上裂口渐开,露出一嘴交错獠牙。
英久惊呆了,看着那攀傀从他面前消失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有所反应,已突觉面上一疼,攀傀在他面前落下,四肢缩回,重新变为人形,他面上那片黑色也褪去,露出一个鼻子。
“不,不好看……”菱抱着红烧肉站在房间门口观战,开口评价道。
攀傀伸手一抹,那鼻子又从脸上被抹去。
“不好看。不要。”攀傀用低沉男声说道。
英久彻底服输,这恐怕不是自家大哥所能控制的怪物!
攀傀转身要走,英久不甘心,还是伸手拦住他:“阁下,既然来了便在此小住几日,在下定好酒好菜相待!”
攀傀转头看向菱,见菱点头,他也缓缓点头,走回菱身边,安静站着。
“我要给伊都尝尝这里的菜!都尝尝!好吃的,留给伊!”菱挥舞着手臂开心地说。
攀傀蹲下-身,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去菱嘴角边残留油渍。
英久见攀傀与菱感情甚好,顾不得他这边,急忙转身离开,给大哥写下一封信,说自己将菱平安送到原赵家别院,现在攀傀也过来了。
但他没有写自己完全不是攀傀对手的事。将信绑在信鸽腿上并且放飞了信鸽之后,英久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冷汗,他的背脊衣衫现在已经完全湿透。
今天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明明不是节日,人们看起来却喜气洋洋的。
为何?
因为……
“国师要被处斩啦!”
“啊!恭喜国师被处斩啦!”
“伙计们听说了吗!国师被处斩了!”
“妻!妻!国师要死啦!终于要死啦!”
……
诸如此类欢呼,充满了国都大街小巷。
国师听了这些欢呼一定会很伤心,之前人们总盼着他死,现在他终于活不成了,人们看起来似乎比国君还要开心。
因为国师要被处斩,红纸铺现在人满为患。
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高挑强壮的旅人走在街上,微笑着看众人欢呼雀跃庆祝国师被处斩。他正走到半道上,便被人拦住,衣服被人涂上一层红漆,一身稻草色粗布衣竟成了喜气的大红,看着真是可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