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宁?!沈愿宁?!愿宁——?!”
安子言哽咽着的喊叫声终于让沈愿宁恢复清醒,她腾地站起来扒开围观的人群,地面满是碎掉的玻璃,安子言只能远远地被隔离在人群之外,脸上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子言……”沈愿宁叫了他一声。
即使只是这一小声,安子言抬起头来立即寻找到了她。
直到他确定沈愿宁的确无恙,安子言几乎是下意识伸出了双臂,在沈愿宁扑到他怀里时将她紧紧圈住。
“你没事就好……!没事了……”安子言感觉到怀里的沈愿宁还在发抖,“是不是吓坏了?”
沈愿宁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抱住了安子言,那些恐惧与震惊在安子言的怀抱中慢慢融为温暖与抚慰,她的颤抖在渐渐减轻,身体也逐渐平静下来。
这时沈愿宁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她轻轻拉开安子言,看见他的双眼因为刚哭过还红着,沈愿宁用手指擦去安子言脸上的泪痕,“你是来找我的?”
“我听说是……”安子言欲言又止,额角渗出冷汗,他刚才惊慌失措得好像是跳楼者的家属一样,现在他的关注点全只在沈愿宁一个人身上。
“你想的倒美!”沈愿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才不会为你跳楼!”
“可我听说还有人被砸到了!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一直不接,我以为你真的出了什么事……!”
沈愿宁这才看见安子言放在腿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菜单,她方才被吓坏了,根本没注意电话响过。
“让一下!让一下!”几名安保用力挤开围观的人群,好让担架可以抬出来。
沈愿宁和安子言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轮椅也向后滑动了一些,原本在安子言腿上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沈愿宁转身去捡起手机,安子言注意到她的脚踝后侧正在渗血。
“愿宁,你受伤了?”安子言焦急地察看沈愿宁的伤口,已经有血都流到了鞋上,“是不是刚才被碰到了?!疼不疼?!你刚才怎么不说?!”
沈愿宁提起脚后跟回过头瞧了瞧,果然是有一道流血不止的伤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目击跳楼吓傻了,还是因为安子言的拥抱太甜蜜,她竟然根本没留意到脚踝受伤这件事,如果不是看到伤口,沈愿宁现在都没想起脚踝正刺痛不止。
“可能是让玻璃划到了,当时有玻璃掉下来。”沈愿宁指指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又指指豁了大洞的玻璃顶棚,“不过这都是钢化玻璃,也不锋利。”
安子言依旧紧张不已,还是坚持要沈愿宁去看医生。
但沈愿宁一想到为伤口消毒一定很疼,便赶紧拒绝了安子言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