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佛蹲在墙头,看着追来的火光寸寸包围,像是故意逗弄别人,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数到。
你坏俺好事,当众揭穿俺的方术,害俺被鲤锦门捉住,道歉!
你和谢墩云把俺丢在药坊里受罪,还把俺光溜溜丢在紫竹林的监圜里受罚,让轲摩鸠那个变态废了俺的筑幻印,道歉!
你吃了俺那么多好吃的,俺请你上花楼,你非但不感恩,还小瞧俺,道歉!
东佛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搬起第四根手指,认真道,俺的手前后被你用刀子划了两次,你要道歉!
戚九听完这一堆道歉之后,捏着额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终严肃地抬起脸,睢望着东佛,一字不差,郑重其事我道歉!
东佛似是解恨,突然吐吐舌头,挤眼笑道,俺接受了,不过俺是不会伸手的,你等着让龙竹焺活捉你吧,哇哈哈哈。
啥!
戚九蓦地想起上官伊吹的临别赠言,眼里的火苗滋滋冒出青烟,小王八蛋,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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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气默念一阵急咒,东佛的双手登时被两股强力搅拧,野蛮扯住他欲要翻墙的身姿,整个人贴在墙头动也不得。
喂喂喂!东佛的嘴巴啃在青砖灰瓦上,满口吃土道,小兔崽子,你还敢欺负俺!俺跟你拼了!两条腿骑在墙头划来划去。
戚九呵呵,小王八蛋,你敢借机耍我,也好,既然你临危害我,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大大方方坐在地上,待会儿龙竹焺杀进来,我就说自己是一路来逮你的,反正我一口咬死不认识你,再把你怀里的暹罗靡叶花粉掏出来,龙竹焺肯定会派人抬着轿子把我送出龙家祖宅的。要杀要剐的,可就剩你自己了
东佛两脚轮踢着墙,似是泄恨一般,嘴里不干不净道,俺以为你是个傻的,结果你比猴子都精!想了想,主动伸出腿去,俺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
戚九暗笑,捻诀释放了邪达娜手环的力量,蹬墙临高,一把扯住东佛的脚腕,东佛旋即剪起双腿,猛施力量,戚九轻身荡起,攀住墙头,稳妥翻身上墙。
发现啦!那两个人要翻墙逃跑!一人大叫。
弹指间,整个后墙内火光冲天,涌来的光束噬眼,快要把人烧死似的。
接着无数的短箭在连弩的发射下,如倾盆大雨袭击墙头间尚未爬起的二人。
戚九暗叫该死,摸出腰间蝶骨翼刀,五指流云转花,一团绵绵不绝的锋利冷云罩在自己与东佛身前。
火光电石,断箭纷纷撒撒,被削成一片竹渣铁屑。
东佛临危反手搂住戚九,准备裹着他滚到墙后。
千钧一发之际,圆月长空中听取鹰声嘶鸣,鹏程万里的羽翅从云巅俯冲,竟像暗压压的乌云遮上头顶眉梢。
围攻戚九二人的武督院们来不及看清任何,手中的火把早被狂风覆灭,连带着四肢发达的汉子们均被掀翻在地。
强风肆虐,呼啸而过,压境之处,彼彼皆是一片狼藉。
待龙竹焺领着高举火把的院护们冲上来补援时,墙头空寂,唯有一片密密麻麻的残余箭痕下,存着一小片人形留白。
第50章你以前是怎么忍耐的
戚九的嘴里灌满风,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枚圆溜溜的馒头,惊悚看着龙家祖宅自眼底逐渐缩小,而抓着腰身的鹰爪半握不握,自己随随便便就从爪缝里漏出去似的。
迎风再侧看同样倒霉的东佛,东佛的袍子鼓囊囊的,像颗险些吹爆的牛膀胱。
这境况,是该笑还是该哭?
蓦地,巨大的鹰爪径直松开,戚九完全来不及放声惊叫,沉铅一般坠了下去。
雄鹰随之调整翎翅方向,贴着戚九坠落的轨迹,一斡旋一扬浮。
巨鹰背上盘坐的人双臂伸展得恰到好处。
待巨鹰重新展翅翱翔时。
戚九纤细的腰身,已经被人安安稳稳地接入怀底,高悬于喉咙的一颗忐忑之心,尚堵着嗓子门儿。
上官伊吹的软舌早早备着充沛滑润的水液,准确地封住戚九微张的干白嘴唇。
来不及嘶喊,更无暇救命,某人的双臂忿张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牢牢锁着戚九的腰背,即软又硬的肌理厮磨,纷纷传递戚九一个讯息。
安全了。
戚九转而低声呜咽,甚至连呼吸都不能调整,上官伊吹的舌一直在进攻,进攻,进攻。
直把戚九喉咙深处那颗紧张的红心,硬生生捅回心房里去,才化进攻为吸吮,逗着,挑着,拨弄着。
可还怕吗,嗯?上官伊吹往他嘴里吹话,大手缓缓往戚九裤腰里一伸。
没尿裤子,还是颇有胆色的。
戚九周身一紧,捉住上官伊吹摩挲的手,脸颊媚媚一酡,大人
上官伊吹完全没放过他的意思,任何挣扎显然都没用,想我了吗?这几天?
高空中的冷风似也不寒栗了,吹在哪里都觉得炎热非常,快要人命了。
上官伊吹贴着戚九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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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廓,似舔非舔着,我想你了。
戚九喃呢,大人先放开我了吧
不好。
东佛在下面听着呢
风大,料他听不清的。
上官伊吹仔细看着戚九的明显激红的面庞,像沁了深井水的甜瓜,无论如何都想咬一口尝味先。
于是,就真的咬了戚九的脸颊一口,粉白细腻的脸上瞬时留下两排淡淡的齿痕。
戚九哭了,上官伊吹笑,一唱一和的。
上官伊吹慢慢欣赏着戚九战栗的一寸一厘,包括五官里的蕴藏的娇憨与委屈。
怎么办?他就要他哭唧唧的可怜样子。
若是人的皮子能翻开来看看,怕他也真要翻开来瞧瞧戚九的最里面,是红是粉。
饶他?做梦去吧!
上官伊吹搂着怀里人道,这身衣服,发饰,我亲自挑了很久,全北周只有你配穿,也只有你穿能得精彩纷呈。
纵使揉碎了,弄脏了,都是美极的。
哪里再听得清对方的溢美之词,上官伊吹散笑的艳丽面容,自戚九水汽渐渐朦胧的眼中,骤而妖异,骤而邪恶,时而挑衅,时而舒畅。
自己完全被捏扁揉圆,全凭对方兴致勃勃。
一道白光精闪。
上官伊吹含住戚九的耳朵问,好好说,三天内,究竟想过我了没?
戚九咬住颤抖的下嘴唇,红眼盯着上官伊吹阴艳的脸庞,蚊子哼哼唧唧,教人如何不想。
谢墩云几人在霖山脚下等了许久,睢见三头巨鹰贴着密林低空盘旋而过,即将落地之前,从鹰爪里抛出来个灰溜溜的人影。
是小九!谢墩云二话不说,冲向灰影坠地的方向,于灰影粉身碎骨之际,打开强有力的双臂,抱住人滚地数圈,长腿一蹬,稳停了下来。
谢墩云本想问问戚九如何,哪知对方的胡子扎自己一脸,东佛苦不堪言的声音分外嘶哑道,俺要宰了这只大老鹰,一锅炖不下就炖五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