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今儿婢妾来晚了,可是让老爷和夫人见笑了,前一阵子婢妾身染重病,未能来侍候着,还望老爷和夫人恕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隔着道门,就听见一个媚态横生婉转女声带着无限风情而至,不等众人们回过神来,艳丽撩人的女子已经走了进来,妖娆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头上满是珠花和金钗,抹胸裹着丰盈的胸脯,外面罩着半透明的轻纱,举手投足间满是成熟风韵。
没理会众人,女人娇滴滴的向傅元敬俯身拜下,却露出半大的丰盈白嫩,完全无视一旁面色铁黑的窦姨娘。
纪氏和众姨娘不约而同的黑了脸,红豆扭过头去,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来人是柳姨娘,早年是名动京城的青楼舞姬,后来被傅元敬养在外面,谁想到这柳姨娘不是个好相与的,竟然趁着傅家拜祖之际,直接找上门去。无奈之下,傅元敬之能将她纳为妾室,因为她的出身,傅家不容许她诞下子嗣,后来只得将红豆寄养在她名下。
左右不过是个外室之女,对应上舞姬的姨娘,刚好相得益彰。
对于柳姨娘的撩人风情,傅元敬很是吃这套,赶紧双手扶起对方,而柳姨娘则趁势攀附上傅元敬的怀抱,嘤咛一声,风情动人。
咳咳,不能再往下了。
窦姨娘再也无暇顾及跟红豆斗嘴仗,寒着脸,冷声叫道,“柳姨娘!这里不是你自个儿的院子!几位小姐们都还在呢!教坏了小姐们,不知你能否担得起这份罪过?”
柳姨娘顺势而下,掩嘴轻笑,一句简单的话硬是被她说的百转千回、风骚入骨,“窦家姐姐醋劲好大啊……难道昨个儿晚上还没陪够老爷,故尔,今天便容不得旁人靠近老爷分毫?窦家姐姐,女人三从四德,连夫人都没吃醋,你这个妾室吃醋未免有点早了吧?”
窦姨娘冷笑,“柳姨娘,我可不敢应你这声姐姐,谁不晓得,你柳姨娘当年可是京城有名的舞姬呢?你的姐姐妹妹们,怕还留在歌舞坊吧?我可不敢担当!”
窦姨娘这是狗急跳墙,拿柳姨娘的出身说事了。
纪氏皱了皱眉头,柔美的丹凤眼里露出几许不悦的光芒,轻声呵斥道,“窦氏!够了!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被纪氏呵斥了一句,窦姨娘脸色一红一白的,扭着帕子转过头去,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柳姨娘妩媚的飞了一个媚眼,随即落座,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红豆,娇声问道,“红豆,姨娘这些日子病重,你这个做小姐的,最近怎么不来看姨娘了呢?莫不是有了母亲,就不要姨娘了吧?姨娘真的好伤心呢,枉我数年如一日的养育你含辛茹苦……”
对于这个皮糙肉厚的滚刀肉姨娘,红豆嘴角有抽搐的倾向,“麻烦姨娘记清楚,傅家无论养女还是庶女,可都是母亲养大的,何来姨娘养育之说?就麻烦姨娘别再作践我了!”
柳姨娘美艳的脸蛋上一派担心之色,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人吐血,“咦……?原来我们红豆身体不好啊?莫不是好东西吃得太多了?啧啧,姨娘都说过了啊,燕窝鱼翅什么的,你年纪太小,不适合吃这些东西,还是给姨娘吃吧,红豆小小年纪,吃些青菜萝卜的最好了。”
如果不是孝道压着,红豆真想对她脉脉含情、自肺腑的说一句:滚。
“姨娘,红豆没资格吃燕窝鱼翅。”红豆笑得勉强。
柳姨娘轻捂着小嘴,故作惊讶的问道,“呀?原来红豆没吃这些东西啊,那怎么最近养得白白胖胖的?”
红豆扭过头去,不再去看她。
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掐死柳姨娘。
似乎看不出红豆的不悦,柳姨娘的目光流连到红豆头上那根银簪上,眼前一亮,再次开口道,“来,快快让姨娘瞧瞧,头上这支簪子真是漂亮,不过有些俗气了,倒不适合你这么小的年纪戴着……快快摘下给姨娘吧,姨娘帮你收着,你小小年纪戴这个,真是俗气又难看。”
红豆回头,瞅了一眼柳姨娘头上金光灿灿的簪子和步摇,紧咬起了牙关,又气又恼,“姨娘,这跟簪子若是拔下来,红豆的头就彻底散了。”
“无碍的,跟你母亲要两条缎带帮着双丫髻,正好呢。”柳姨娘轻掩着唇角,笑嘻嘻的反驳。
坐在首位沉默的纪氏再也受不了这个聒噪啰嗦而又上不得台面的柳姨娘,眼底一沉,柔和的道,“柳氏,你有点做姨娘的样子罢。别的姨娘都是体己自家小姐,你却反其道行之,要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体己你这个做姨娘的?这么多年,莫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好了!好了!你们娘几个都歇歇吧!”傅元敬被吵得不耐烦了,烦躁的挥了挥手,“柳氏!你活了一大把年纪,怎地还搜刮起自家小姐了?红豆,你寄养在柳氏名下,怎么滴这点孝道都没有?”
红豆福身一礼,索性跟傅元敬对着干上了,昂首抬头,“父亲慎言!女儿的孝道是给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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