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飞快,还找出各类重物将门堵上。其余军雌似乎都被转移到一个集中的角,中间徒留下一大片空地,放着他们自己带来的各类武器。
伊泊差点怀疑甲列又未卜先知的功能。他激动起来,“你去雪地车哪里了?”
“两个仓库连接着。”甲列抿嘴,看向军雌中唯一醒着的人,说道:“我问了人。他对这一片很了解。”
伊泊不废话,言简意赅将自己看见的事情描述一遍。甲列听完就知道,自己必须上去一趟。
“你没能和队长说上话。”
“没有。”伊泊看一眼十五个军雌,为难道:“寄生体就在门外。”
“门外没有什么声音。”
“他被打碎半个脑袋都还活着。”
“士兵级没有那么容易死掉。不管再怎么说,我们都是直面过士兵级寄生体的雌虫。”甲列起身,将包裹里的药物全部收纳到一个双肩战术背包中。又从禅元洗澡前给他两保管的东西中,找出一枚戒指,一把光剑放进来。
他准备好这一切,四下观察墙壁,最终敲了敲,确定一面混杂了水泥和土,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发动异化土质疏松。
队友伊泊上前帮忙给两铲子,轻而易举砸出一个小洞。
“需要麻烦你支撑一段时间了。”工程兵甲列长呼一口气,默念伊泊来时的路线,睁开眼睛,“我还没有拆解过雪地车内的房屋构造。”
只能靠来时的记忆和他多年土木经验,寻找一切可以疏松的点,挖过去了!
*
禅元静静躺在床上。
他身边的恭俭良在拒绝他的请求后,独自压着他的胸口,小憩片刻。而他自己也抓紧时间闭上眼睛,思考如何破局。
——“我喜欢杀掉和我有亲密关系的人。”
——“从我们认识的第三年开始。我就想要娶你,再杀掉你。”
——“禅元。谢谢你。”
我谢你个大头鬼!禅元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漂亮脸蛋,随后伤心发现自己就不该做这个动作。死到临头,他看恭俭良这张漂亮脸蛋,还是会生出一些微弱的隐恻之心,不自觉为对方种种过激行为找借口。
例如,恭俭良学过表演,说不定是反社会人格的强烈表演欲望;例如,恭俭良只是痛失雄父,太伤心,才想要拖着自己一块共赴黄泉;例如恭俭良只是脑子不太好,精神状态不佳,其实他还是一个好——好吧。他实在是编不出来了。
禅元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清晰意识到自己对恭俭良的厌恶。
他不喜欢他了。
他对这个雄虫所有的感情都消耗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