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可以故意让雄虫生病。
禅元挑出自己需要的食材,同时锁上了门,将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扫到柜子里,关上。
他掂量下藏在背后的铁铲,抵在背部无端生出寒意。
“雄主。”禅元轻声道:“不能一直站在锅炉边上。”
“我好冷。”恭俭良瘪瘪嘴,好不容易焐热的手,探到禅元脸颊两侧,验证一般贴着,“手冷,脚也冷。”
他赤着脚,满屋子跑,又连续洗了两次澡,冷也是该的。
“吃点东西就热乎起来了。”禅元捉住恭俭良的手,从雄虫的指尖开始亲吻,一直亲到他的手背,猛然啄在他的嘴角“乖。去餐桌上等开饭好不好,先喝点热水。”
烧开的热水冲洗杯子,确定干净后,才倒上一杯新的,塞到恭俭良手中。
雄虫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屁股底下是禅元穿热的衣服叠成的垫子,脚上是禅元的鞋子,身上是禅元的军外套,手中的热水源源不断传来热量。
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开始。
在恭俭良的认知,他和禅元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禅元照顾他,他睡禅元。禅元喜欢他的脸,他喜欢禅元。
他们各取所需。
他们很配。
他们就连烂都要烂在一起。
可无端,恭俭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直觉敏感地尖叫起来,视线在整个屋子里环绕一圈,最后落在系着围裙的禅元面前。对比一年前,禅元的背更加开阔,弯腰发力时,肌肉磐石般隆起。透过最后一件单衣,恭俭良很轻易回忆自己在这具漂亮身体上的所有动作。
在人群中寻找一个变态本就不容易,像禅元这样的变态更是万中无一。恭俭良沾了水在桌子上画圈圈。
禅元死掉的话,他的人生会不会很无聊?可是杀死亲密关系的人,自己真的很想体验一下。
唉。如果禅元能够死而复生就好了。
恭俭良在心里感叹。
世界上贪慕他容貌的人实在太多了。能够像雄父和小扑棱那样无条件亲近自己,喜爱自己的人实在太少了太少了。就连和他同雄父的几个雌虫兄弟都做不到,更何况外人呢?
何况,他上学时也听过别的雄虫谈恋爱。
最起码,他想要收到一些甜蜜的话,一些不那么迫切的温情,或者一束花、一段表白。想到这里,恭俭良又生气,觉得自己杀早了。